再道此时的山上不远,一声吟诵传来,只听得: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晖凌听了,虽脑子已迷成了浆糊,但心中好似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拼尽全力抽动着肺部,沙哑着一声喊道:
“高人救我。”
随即彻底没了力,整整的摊在了那里。
却道此时的不远处,一个身穿一席白衣黑发的男子,拿着不知何处捡来的小树枝,权当成筷子用,看着眼前冒着滚烫热气的大锅,不禁感叹道:
“好日子这就要到头了,我靠,真无语啊,我都死了,就剩个魂,还是残魂,一个个的老怪物这还不放心我。”
随即只见这白衣男子掰了掰手中的木棍,悠悠道:“是救,不救,还是救呢”?
“唉,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若能再撑一会,就救了他。若撑不住,这具身体就让我用一用。”
随即不知从何处拿了大碗与一木勺,舀了汤,便自悠悠的喝了起来,待喝尽了汤,这白衣男起身,挥了挥手,只见那锅碗勺皆化为了云烟,飘散而去。
待到了晖凌身旁,只见这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将手一招,一道白光赫然从其颅内飞出,将其刨析着揽了一揽,思索道:
“这妖的经历倒是苦闷,小时候的经历竟要么是逃跑,要么便是逃跑后被抓回来学习,被按着学习完还要挨训练的打,按理说,这定下的义务教育已经压力很大了,没想到这届家长要求那么高,互相卷起来,倒苦了这些孩子。”
“这妖也未作过什么恶,暂用他的身体一段时间后,便还了他,顺便再送他一场造化好了”
随即将那白光封入其颅内,又将手置在其胸腔上的孔洞中,随即只见那孔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不一会,这个伤已无了踪影,空留一些血迹与破了洞的衣服,看着这具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身躯,思索道:
“没经验啊,按理来说他现在已经脑死亡了,但重新增生一个脑子,再把神识往回一放,恢复其心脏跳动也能让其复活,emmm,还有这毒只有个麻醉作用,到时候恢复供血应该就行了”
舒了眉,只见这白衣男子开始着手处置起这具身体,在将其恢复了供血与坏死的脑神经后,便自缩入了晖凌的体内。
随即只见小狼睁开了眼,却没有动弹,倒晓得其忘了处置蟾毒,导致浑身无法动弹,在过了一二时辰后,这小狼才缓缓站起了身,四处跑了跑,嘿笑一声:
“这本事可真是给逼出来的啊!”
在收拾了地上的行李后,这小狼寻了个去往妖族的路径直直过去了,其间但凡遇到的神通余波,又或是邪魔怪物,皆是现出神魂,一巴掌拍散拍死。
说来也怪,这大妖受伤而落的血液与神通散在此处的灵气皆是可以助妖修快速提升修为的,却不知为何此处仅大量无有神智,只知杀戮且有一定修为的邪魔。
再道此时的小狼缩地成寸,竟将几日的险峻路程,在几个时辰内走完,待过了这横断山脉,出了险地后,正要寻个去处的时候,只遥遥见一位鹤发老者盘腿坐在前方的地上,正凝眉看着其身前小桌上的棋盘。
这小狼见了,悠悠来到近前,着眼瞅向这棋局,只见这白棋杀伐如龙般盘在局上,已将黑子围的无甚活路,又听得那鹤发老者道:
“世生妖孽,以尔为棋。你莫不试一番?”
说罢这老者将头转向人族疆域,浑浊的眼眸中迷泛着悲哀,却是透了这山川水鸟,人烟木云,将各处淋漓剥彻,犹是看不透彻那人心思,空留几点乱花垂地。
这小狼听得,只盘腿而坐,放下两只茶杯,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茶壶,只见其口滚滚热气冒出,却也是不知何时烧透。待斟酌好了茶水,自饮了一口道:
“这具身体尚且年幼,饮不得酒,且喝茶聊话。”
随即不等鹤发老者开口,又道:
“我虽用的是棋盘法宝,但又不代表着我会下棋,要我看这局黑子已是无活路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更何况他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我跳进去呢,而我现在就一残魂,怎么可能破了这局。“
那鹤发老者将茶饮尽,看了看天,只见乌云密布,将四周都笼得黑漆,悠然道:
“没时间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眼便没了身影。那小狼见状,气骂道:
“贼死痞的老东西,不就是不帮忙破局吗,这点时间都不帮我拖拖,而且真就叫我一残魂跟人家斗啊。”
随即只见这小狼妖突的倒下了身子,那乌云绵延千里,本已孕了雷电乱窜其中,在此时却也是渐渐散了开来。
不过些许时间,这小狼妖忽的睁开了眼,猛地蹬地跃出,正作势要跑,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四下摸了摸身子,见伤口皆无了踪影,止留有稀疏毛发,不称其余的茂密处。
待检查了一番,确信无甚问题,晖凌环视了一圈,只见已跃了横断山脉,惊奇道:
“真有神仙相助,若知晓姓名,必立得个祠庙好生祭养,以报救命之恩。”
又听得声音回响在脑海:
“真的假的?我看那本书上称我为‘至圣至善威凌妙道神君’,说实在的,这名起的不错,到时候就依这给我立个牌坊吧。”
晖凌听了心惊,又环视了一圈,见空无一物,只得小心翼翼道:
“敢问前辈莫不是那人族的英雄神仙?因何而救晚辈性命?若有什么要求,晚辈定肝脑涂地,以死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