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哑雀仍坐在玉台上有条不紊地吐纳灵力，仿佛对先前地动山摇的动静没有丝毫察觉。

将灵力完整地在体内灵脉间走一个来回，如此重复无数次，这就是修炼的基本过程。跟凡人锻炼肌肉一样，需要下苦功，没什么捷径可走。

在无数次的“呼吸”中，灵脉会逐渐能够容纳更多灵力，灵府的性能也会逐渐提升，泵出的灵力更加精纯，吸纳和转化灵力的效率也会更大。这时便可以尝试“突破”，用灵药和各种灵器使自己达到与通灵府时相似的灵力通透状态，随后用尽全力“深呼吸”数次，直到灵府和全身灵脉重新定型。

而心法则可以让修士根据需求以特定的节奏将灵力限制在部分灵脉内呼吸，大大加快修炼的速度。有些高级的功法，对特定的灵脉要求很高，便可以选择主修这几条灵脉的心法练习。

走进房间，江钓月提醒道：“她不会说话，也看不懂文字。”

洛雪点点头，走到哑雀身前蹲下，抱起双手看着她。

“她是什么时候开的灵府？”

“刚刚。”汪叔回道，“你揍我之前。”

洛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问道：“用了多久？”

“五次。”

“你没骗我？”

“没有。”汪叔语气诚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洛雪冷笑一声，片刻后，她站起身，“行，这徒弟我收下了。”

她转过身，看向汪叔，很自然地问道：“我住哪间房？”

“客房都被你砸了，你只能跟我住一间了。”汪叔眯着眼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

“你故意的。”

“我没有。”

“哼。”汪叔冷哼一声，换了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吧。这孩子我还要再了解一下。时候不早了，先睡觉。”

“……”

深夜，江钓月走出房间，在庭院里遇到了汪叔。

汪叔正百无聊赖地踢着草团，抬起头，看到了江钓月。两人默然对视。

“你以为呢？”汪叔先发制人，质问道。

…………

“烬宗心法，主修的是丹田灵府，灵壶境便可使灵力延绵不断，难以耗绝，如灰烬火种，遇风则燃。灵斗境后大成，府脉坚韧无比，惠及肉身，可使血肉重生。”

清晨，庭院里，洛雪站在哑雀身后念诵着心法介绍，汪叔在一边旁观，江钓月则坐在哑雀对面抱着一摞白纸涂涂画画，将那些抽象的描述转换成图案。

汪叔缓缓踱步到他身后，问道：“这幅是什么？”

“白骨。”江钓月答道。

“这幅呢？”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