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达什么？”

“血肉重生。”

“……”

“我给你示范一遍灵力的行走路径。”洛雪没有理会那两人，伸指点在哑雀小腹，灵力渗入，几个呼吸间便侵染了哑雀的全身灵脉。

随后，那侵入的灵力逐渐收缩，抽空了不需要的支脉，只在心法主需的几条灵脉里流动。

“三次小呼吸……”洛雪说着，控制灵府起伏三次。

“……一次大呼吸。”她放开限制，使这次泵出的灵力流经全身。

“四次为一周期，先练着。后面更复杂的等你进入灵角境再说。”洛雪说完，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按照三小一大的规律为哑雀演示。三次后，她放开控制，哑雀已经能自主运转出一个雏形，只是遗漏了几条末端支脉。洛雪又演示了两次，着重加大了支脉的流量。再感知时，哑雀的心法已运转得准确无误。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

洛雪松一口气，感叹：“寻常人学灵术，记得文书要诀，却难掌握灵路，这孩子不看不读，学的反而还快些。”

“就是必须一位良师。”汪叔立马说道。

这话说得没毛病，毕竟不是每一部灵术都有学得精湛的师傅来指明灵脉。更别说放任别人控制的灵力进入体内本就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对方要是稍有异心，趁机在府脉上做点手脚，轻则修为受损，重则当场身死。

可洛雪闻言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当天夜里，江钓月再次在庭院里看到了汪叔。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洛雪按部就班地教导哑雀心法，汪叔揽下了画图的活儿，江钓月则照例在一旁修炼灵力和行鸦如厄。

偶尔有汪叔的旧徒上门，几人便停下来闲聊，打听一些近日发生的新鲜事。陈汉又来过两次，第二次送来了江钓月托他找的几份剑法。

一般的灵剑上都会纹有几道通用的灵纹，用以提升基础动作的威力。在此之上，才是为特定剑法定制的灵纹。有了剑法，江钓月便也时不时掏出断剑来挥舞一番，只是上面的灵纹都古怪的很，连一条剑法有记载的都找不到。

洛雪也试了一次断剑，评价与汪叔差不多，认为这把剑的灵力阈值高得离谱，恐怕要灵尊境以上的修士才能使出功效来。

“缠什么布条，过两招就飘得到处都是，挥起来拖泥带水的。不如做个鞘缝上，不出鞘的剑，听着也唬人。”

……

转眼便是大半个月过去，这一日上午，汪府的大门再次被叩响，待江钓月收起剑，大门自行开启，几人朝门口望去，这次来的却不是汪叔的徒弟，而是两个陌生人。

那两人皆是女子，一老一少。老的那个一头白发盘起，脸上皱纹不深，面容祥和，一身衣袍红蓝衬紫，行立皆是身姿挺拔，颇有宗师风范。

小的那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竟也是一头白发，不过只用带子系了几缕，其他皆披散下来，垂到腰间。她穿着一身白衣，披一件灰毛裘，色调看着十分和谐。

江钓月望向少女，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先前在绝域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云璃。

对方似乎不记得他，扫过众人后低下了头。

汪叔回头看了江钓月一眼，上前几步，冲着门口抱拳道：“在下汪稻黍，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想必你就是汪叔？”老妇人也回了个礼，笑眯眯地说道：“久仰汪叔盛名，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哪里的话。”

汪叔见对方气度不凡，样貌也不像寻常妇人，刚欲再问，那老妇人便开口说道：“此番前来，是因我甥外孙女不慎在绝域里丢了东西，我几方打听，知道此事应找汪叔，这才上门叨扰。”

“原来如此。”汪叔了然，侧过身，“还请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