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的眉头皱了皱,这个女子如今昏迷不醒,他若是放着她不管,肯定就被那些怪物给分食了。
但带着她的话,她如今昏迷着也必定是个拖累,走不远就一起葬身怪物之口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就此画地为牢,弄一个暂时休息的所在。
“算了,你既然给我送来了兵器,我也不好放着你不管,应该能就地搭建一个临时居所。”
季方看着手中的长剑,摇摇头叹道。
言罢,他提着剑走向那丛林边缘,如今有了这般不凡的武器,他的底气十足了许多,只要不遇到暗地阴人的东西,基本能解决一些麻烦了。
来到一颗大树跟前,他抬眼打量了片刻,这棵树高耸入云,粗大无比,十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挺适合做材料的。
他提着剑就砍了下去,出乎意料,并没有他想的那般难,剑如刀切豆腐一般柔软无阻,很是丝滑的将一颗树给砍了下来。
“这是一把神兵吗?”
季方看着手中的剑,回头看了一眼那昏迷的女子。
很快,季方便把这颗树切成了一块块浸染有序的木材,学着以前看过的卯榫之术雕刻了一番,制作了一些铆钉。
看向那个大坑,若有所思。
紧接着,季方便在那个大坑矗立起八根巨木,在地下架了一层稳固住它们后填了一层土,然后再次架起一层再次架起一层,再次填土之后又架一层,添好之后,使劲对着一根木桩推了推,发现推不动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便开始了地面房屋的搭建……
耗费了近乎几日的时间,他才将一个简陋的房屋搭建完毕。
这期间他时不时的过去看那名女子,但她并没有醒来。
如今房屋架好之后他便第一时间将这名女子给抱了进去,放在了他早已打造好的木床之中。
他这些时日可是连续遇到过很多次的来自那丛林暗中的怪物攻击的,有的还从那溪流之中冒出来的。
这房屋被他打造的很是厚实,正常怪物若是攻击,必定不会瞬间倒塌,还能阻隔一会儿,不至于反应时间都没有。
观察了一会儿床上的女子,看她依旧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伤的是有多严重,昏迷这么长时间不醒”
季方轻声自语,眉宇轻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也不是什么大夫,不清楚她体内什么情况,表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损伤,他猜测应该是伤在体内。
忽然,他抬眼望向门外,像是察觉到什么,提着那把剑就出了门。
看见不远处到来的不速之客后,季方眼中闪过精芒。
来者是一条体型庞大的巨蛇,头上长着长长的独角,通体血色带着些许淡淡的黑纹,蛇信子吞吐间,一双竖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季方。
“终于来了个正常的生物了吗?”
季方神色不变的与它对视,虽然这条大蛇实力不容小觑,但多日的搏杀早就让他拥有了对付这类异兽的丰富经验,再加上手中有那把削铁如泥的长剑在手,怎么也能将之斩杀。
最好能割点肉出来,之前遇到的怪物都太恶心了,他即便是这几天杀了一些也没重口到去吃那些东西。
大蛇阴冷的看着季方,身子蠕动间盘起,鳞片划过地面带起阵阵摩痧声。
季方神色如常,步步临近,不远处的大蛇似乎受到了挑衅,竖瞳内的阴冷之意刹时间浓郁,巨尾往地上猛的一敲,身子借力冲出,半空中张开大口,其内锋锐的利齿显露而出,更散出难闻的气味。
向着季方呼啸而来,要将他吞噬口中。
季方身形一晃避开,手中长剑轻挽,长剑自下而上,势要将这飞扑过来的巨蛇脑袋横截斩断。
可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放弃了这难得的机会,身形往地上一扑,只见那后方的巨大蛇尾呼啸而过,扑了个空。
这要是被它击中一次,那巨大的力量之下,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没有片刻犹豫,季方躺在地上,持剑往上猛的一刺,那看似坚硬的鳞片在剑下没有做到片刻的阻碍,大量带着腥味的鲜血喷涌而出,给他来了个蛇血淋身。
巨蛇吃痛,口中传出低吼声,使它凶意大涨,身形一扭,尾巴再次向着那后边刚站起身来的季方抽去,后者连忙举剑劈下,蛇尾再次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借力暴退了十几步,持剑的手被那巨力震的颤抖不已。
巨蛇头部也在同时转弯向着正立身未稳的季方直扑而去,尾巴也再次扫来,呈合围之势,要将他缠绕其中致死。
季方目露寒光,手中长剑挽花,且战且退,让得蛇首不敢直扑而来,虽是依旧还合围之中,但却丝毫不见慌乱之意。
眼看着周围空间愈来愈小,即将再无空间,随即一剑点在蛇身,携带着迸溅而出的血光,借力跳出巨蛇的死亡缠绕。
随之对着一处深深的伤口再次力劈而下,巨蛇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季方再次用力斩下,那带着那蛇骨一起拦腰截断,巨蛇吼叫连连,凶意大涨,只剩上半身,红着眼,头颅狠狠地向着季方撞来,大口咬去。
季方目光一凝,连忙侧身躲开,剑呈反握之势,横于巨口之中,左边那一排尖锐的牙齿犹如纸糊的一般,被剑连续剃了个平整,在惯性之下,长剑从其口中直入其腹部,剖开一条平整的血线,血液四溅,凄厉的嘶音乍然而止。
季方看着这条蛇,心中首次有了些许松弛,持续了那么多天吃草,这次终于能吃一次肉了。
起身从新将神剑握于手中,走向那蛇身一旁,用剑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便俯身大口大口喝着,劳累了这么多天,确实该喝点蛇血来补补,也顾不得血的腥味,贪婪的喝着蛇血。
好一会儿过后,一脸满足的季方才打了个饱嗝起身,向屋内走去,他要拿里面之前准备好生火的木材,要开来到这世界的第一顿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