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

“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房地产行业连连暴雷了呢？”

左明点了点头，看向了并肩而走，侃侃而谈的好朋友杨奇，并且极其自然地从对方右手端着的一袋鸡柳中，捏起两条放到嘴里。

“确实！”

“也不全是，”

左明又捏了两条塞进嘴里，

“最近老牛家炸鸡的量是不是越来越少了，我记得以前没这么不禁吃啊！”

“是有点好像，他家这阵子靠那个谁探店火了之后，比原来是敷衍了……”

“人之常情，就像你说的房地产一样，一时火热，而后猝不及防凉凉？”

杨奇瞥了一眼左明，嗤笑一声，

“切，你就扯吧，狗屁不通的两件事也能沾到一块去！”

左明点了点头，不以为意，

“反正都得凉，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几乎是以往的三倍，量少味道也差，这样叠加下来，总价值连原来三分之一还不如。”

将最后一条扯出来，一掰两半，左明两只手将两个半条鸡柳放到两张嘴里，然后拍了拍手，继续说道，

“下次不去了。”

杨奇稍微愣了一下，

“你刚才想说个什么？”

左明没怎么停顿就跟上了杨奇的提问，

“当然，站得越高，视野越广，位置越好，信息越多……像咱两这么闲扯是没什么的，权当瞎聊，要是真想了解多些，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是需要把位置和视野抬高一点，信息再多一点！”

杨奇和左明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说得对，但是……”

杨奇认真地看着左明，然后微微翘起嘴角，

左明叹了口气，心道我这般正人君子，怎么净交些狐朋狗友。

“不去！”

“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说着，左明摆了摆手，转身就走，身旁三栋四门502，那就是自己租的房子了。

“明哥儿，何必呢，防空哪有实战好啊，再说又是我请客，你小子可真是，你他么不会那啥吧！？”

左明转过身，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杨奇，

“你把屁股亮出来，我让你看看我那啥不那啥。”

“傻鸟，早跟你说不干净，等你哪天沾上病，后悔都来不及。”

“啥呀，现在都很正规了，有的都带体验单子的，连那种都有，就是贵点，你还以为跟老家赵庄似的呢，明哥，你跟我去一趟，我保证你去一次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想无数次，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左明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正规、那种……”

两人颇有默契，虽然杨奇皆是代指，但显然左明已经无缝理解了他们所指代的意思。

左明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对方肩膀，长叹一口气，

“怪我……算了，”

“知道你改不了了，我只嘱咐你两件事，第一，穿衣服加定期体验；第二，哪天被抓了现行记得叫我，我应该能帮上点什么。”

说完左明便上楼去了，杨奇愣了一会，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去。

“今晚……我要打两个！！！”

他心中如此想着，慢慢的开始兴奋起来。

二楼窗边，左明看着杨奇离去的方向，并无意外，他很清楚杨奇是个自信且开放的享乐主义者，而他的家境也完全足以支持他一生浪荡，就他而言，哪怕真的染上了艾滋，怕也会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疯狂。

思虑至此，他对自己找女朋友一事越发觉得应该谨慎。

“阿奇，你怕是要毁在女人身上……”

左明有些忧心，但毕竟无法改变，也只好默默在心中祝福，然后转身上楼了。

这天，是2022年冬日的一个普通的周末。

一年半后，同样的地点，这次没有杨奇相送，杨明有些艰难的爬上五楼，身心俱疲。

“如果有余力，捎待照看我家人。

——2024.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