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岛民常去的小岛不属于任何国家,是福建从商的明人渐渐聚集后,形成的村落。
他们的丈夫常年在外行商,而留下妻儿在岛上耕作放牧经营生意。
故而,岛上大多是明人。
因此,牛壮等人常去岛上的酒馆喝酒。
徐仲平登上明武号,率领船队浩浩荡荡地朝小岛驶去。
幸亏,有一人趁混乱逃出报信,不然牛壮等人就死在异国他乡了。
徐仲平撑起下巴,向那人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不是说过不要喝酒闹事吗?”
徐仲平记得第一次见牛壮的时候,他就在海岸和人争执。
他性格比较冲动鲁莽,脾气更是一点就着。
那人没见过徐仲平动怒,吓得连忙解释道:“船主,这次不关牛大哥的事,他确实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说来听听。”
“那酒馆我们经常去,和老板娘混了个脸熟,她也常帮我们赊账,这次船主分了我们黄金,我们就把前面的酒钱都结清了。”
徐仲平点点头,听着并没有什么过错。
那人顿了顿,捂着受伤的脸,“牛大哥好心,看老板娘丈夫外出行商,孤儿寡母做生意不容易,就多给了几个子儿。”
也没什么不对。
“那怎么会发生斗殴?”徐仲平好奇地问道。
那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老板娘丈夫今日正好回来,看到这幕就以为牛大哥和老板娘有私情,不由分说就打了牛大哥一拳。”
“是误会,说清楚就好。”
徐仲平知道牛壮的性格不会心平气和的解释。
果然那人说道:“牛大哥是个暴脾气,别人打他一拳,不管如何,先打回去。”
“那你们呢?”徐仲平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那人,心中已有答案。
“我们自然是帮牛大哥的。”
“所以你们和当地人围殴起来?”
那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老板娘的丈夫又找了许多人,我们就打了起来。”
“那牛壮怎么会被抓起来?”
徐仲平知道牛壮人如其名,生的五大三粗,平常斗殴只是家常便饭,想把他抓起来也不是易事。
那人缓了缓,说道:“没想到打架引来了当地的裁决所。”
所谓裁决所就承担了当地官府的职能,由于小岛没有归属,所以就由当地人承担这个职责,通常都由当地有名望的大佬担任。
“只是斗殴,赔偿些银两不就行了?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徐仲平还是不解,寻常的斗殴变成了喊打喊杀,裁决所竟然判决牛壮沉海。
那人愤愤不平的说道:“本来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那裁决所的长老拉偏架,明显护着对方,不听牛大哥解释,硬是判决他和老板娘是奸夫淫妇。”
徐仲平皱起眉头,他猜到小岛上的裁决所不会这么正规,但没想到它这么不正规,明显是护短,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怕伤了远海贸易的男子的利益。
他们才是小岛的支柱。
不过不论如何,徐仲平不能不管。
牛壮现在是他的岛民,在开垦盐矿、制作精盐上,他有功劳。
徐仲平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他被沉海。
说着说着,众人就来到了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