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看到海岸上聚集着很多人,牛壮和老板娘被放进了猪笼里,笼里放着石块。
这不就是浸猪笼吗?
这些明人把福建的习俗带到了远洋的小岛上。
徐仲平不免失笑。
一阵炮响,徐仲平命人向空中发射一枚炮弹,以示警告和威慑。
小岛上的村民们果然被吓住了,愣在了原地。
这时,徐仲平命令明武号缓缓靠岸。
岛上的人从没见过这么高大,装备齐全的战船,顿时傻了眼。
明武号放下甲板,徐仲平缓缓走了下来。
牛壮在猪笼里看到徐仲平,一下子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喊道:“船主救我!”
徐仲平打开折扇,缓缓走向主位,那里坐着个老人,穿着和其他人甚是不同,一副长老作派。
长老看着徐仲平,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听到牛壮喊他船主,一下子没了主意。
他只得小心试探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他言语十分客气。
不过徐仲平明白,他不是对他客气,是对明武号上的大炮客气。
“鄙人姓徐。”徐仲平自报家门道:“这位兄弟是我的属下,不知他犯了何罪,要受沉海极刑?”
长老理直气壮的说道:“原来是徐公子,这个壮汉在我岛上偷人,被丈夫发现,又殴打别人。”
“我不处理他,怎么服众?”
徐仲平收起折扇,眯起眼睛,问道:“哦?是捉奸在床吗?”
长老支吾半天,回答不上来,他挥手叫道:“老何,你来说!”
那老何定是酒馆老板娘的丈夫。
老何挺着胸脯,说道:“我见到他给我老婆银两,喝个酒需要这么多银两?明显是他和我老婆有私情!”
徐仲平笑道:“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双,既然你没看见他们偷情,一切只是你的推断罢了。”
“你不过是想护短!”老何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是你手下,你怎么说都行!”
徐仲平瞪了他一眼,老何吓得低下了头,躲到长老的身后。
他可不想和大炮作对。
徐仲平见道理说不通,言语间变得强硬,“长老何尝不是护短?单单凭他的想象,就要我手下的命吗?”
“我手下只是为了付酒钱罢了,并无他意。”
“关于斗殴确实两方都有错,我愿意赔偿银两息事宁人。”
钱徐仲平多的是。
长老有些犹豫,徐仲平说的有道理,他已经给他台阶下了,如果不同意,想必眼前的大炮就要轰击村庄了。
可同意的话,又对他的声望有损,他的确在护短,不这样做以后岛上谁还听他的话。
所以他在踌躇,徐仲平自信满满地看着他,也不催促,仿佛笃定他一定会就范。
他叹了一口气,正要答应。
突然,身后的老何手上不知怎的,多了一把匕首,冲徐仲平刺了过来。
“奶奶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装什么大爷。”
一切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老吓得满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