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继承汗位(2 / 2)草原上有一个窝阔台首页

群臣激奋高喊:“杀死金国使者!”

尚书令耶律楚材高兴万分,感到自己匡扶明主一番真心、没有白费。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不要这样,金国使者也不乐意这么做,各为其主,怎能怨恨他们呢!让他们回去是了。”

金国使者领着十数美女,全跪下叩头,形似如鸡啄米。自觉惭愧,无地自容,只好领着十数美女,把金银、珠宝、妆缎、绸缎等又装回车上,默默地离去。

各国来宾都看在眼里,对可汗皇帝不贪酒色,心服崇敬,无不赞叹。

把金国使者打发走之后,照样宴请各国使节、来宾,今天由耶律楚材尚书令亲自安排,特别兴盛,让各位亲王都坐在主席的位置上,招待客人,场面很大,别的不讲,单说服务人员来往似如穿梭,桌面上全摆的蒙古全羊,白酒,各种果酒应有尽有,散席后收拾餐具的人,忙到第二天早晨才算收拾完毕。

这三天,胡毕烈和高宣、杜丰等人呆着没事,到哈拉和林城首都大街上遛达,看全城到处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大庆可汗皇帝登基,这是民间自发的,他们按着自己民族习惯来庆贺蒙古帝国皇帝登基。

胡毕烈人称他为小王,必竟是孩子,年方九岁兴致勃勃,他本人接受汉文化较早,希望在汉人中原街,逛一逛、走一走,看那满街上人山人海,有玩耍龙灯、跑旱船、踩高跷的昌黎大秧歌。

后边跟着一班鼓乐、唢呐吹奏和风细雨的曲调,而欢快的节拍,优扬动听,使秧歌队伍中扮演“八仙献寿”,“唐僧取经”,“西厢记”戏曲中的人物,显得动人真实,还有吴桥的杂技团,表演的叫人胆战心惊,让人留连忘返。更有灯谜,让胡毕烈遭迷,灯谜是晚间出谜面,而字谜就不同了。

整天整夜的把谜面写在上面,让来往行人去猜测、去猜想。

胡毕烈看到是:“上有二十大军,下有四将守门,要出北方城门,一口天下太平。”打一字,于是他指字谜面向主人询问:“这个字是不是燕京的燕字呀?”

“是、是、是先生猜中啦!”主人笑着说,赶紧取下谜底,拿一把带着金龙戏珠的玉坠、折扇送给胡毕烈。

围观的几个汉人,用羡慕的眼光望着胡毕烈。

其中一人说:“这个小蒙古对汉文认识的不少,还了解的这么详细。”

还有几人称赞他猜的好,他们那知道胡毕烈小王是学汉文化的呢。

胡毕烈和高宣、杜丰笑逐颜开的走出人群说:

“这把扇子现在可真有用,天气炎热,扇一扇确实有风凉。”

他三人在中原大街正往前走,对面来几位正谈论着,一位操着长江以南的口音,问一位久居哈拉和林首都的人:

“听说当今万岁爷登基后,竟然拒绝金国使者送来的美女和金银珠宝,不知可否?”

“我听说确实如此。”

那人操着江南口音感慨的说:“开国皇帝一般都能如此,高瞻远瞩,拒绝酒色,必能决胜千里,战江南、征西域,是迟早的事。”

江南口音的人还说:“蒙古帝国越战越强,物资源源不断增聚,宫中帝王生活简朴,何愁不能平定天下呢。”

久居哈拉和林城的人,他还神乎其神的说:

“你有所不知,这里的人不管职位多大、多高,都呼其名,不习惯于名份的称呼。把官都称呼‘达力嘎’这就算做称赞。还有一项值得人们注意的事,关遗产权,也可归属于这个家庭的奴隶。”

高宣若有所思的说:“人们观察生活最敏感、最实际,他们把我们平常都不很注意的事,能当成有趣、有意义的去说去讲,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人人评说。”

胡毕烈、高宣、杜丰三人听那一番感慨的评说,不知不觉地拐弯走近了寺庙街。

寺庙街占地面积特别大、特别宽敞,寺庙内设碾磨房、店铺、浴池等,山上有牧场,牛、马、羊成群,应有尽有。

这条街有十二家寺庙,清真寺有两处,喇嘛庙有两处,基督教教堂等,都为可汗皇帝窝阔台登基做佛事,保佑新皇帝身心健康,保佑国泰民安。

前来拜佛求经的善男信女成群结队,很多人都穿上了漂亮服装,像潮水似地向葛根庙门前涌去。

几乎连街道都要阻塞了,有个别的年青男子故意在妇女人群中乱挤,想偷偷摸摸的占便宜,有时摸一下女人前胸、有时掐一下女人的臀部。

不少妇女发出轻轻的怒骂,也有的吃了哑巴亏,脸红心跳,慌忙躲进女伴中。

人潮涌现的都是异国风情,别有洞天,人们欣赏的马戏团表演,使人观赏大象、黑熊、北极熊、老虎的表演,让你触目惊心,驯北极熊的男青年,长的眉清目秀,体态健壮;驯虎的女郎装扮的十分华丽,头饰、项链、手镯、耳环、佩环、脚铃在阳光下闪烁,她发出的声音清脆悠悠在耳,那冰清玉洁的大半裸体,真叫那男青年心猿意马。

再看那大棚里表演的空中飞人,虽然动作惊险,阿娜多姿,却没有吴桥杂技演出的空中飞燕,那么翩翩起舞,妩媚可人。

当他们三人正在观赏马戏团表演的时候,胡毕烈的马童牵来三匹快马,说是王府叫他们回去吃“手把肉”。

胡毕烈说:“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到驿馆喝奶茶、吃点心,去找尹志平师徒。”到驿馆却扑了个空。

杜丰说:“不如到我的下处,就在这隔壁,咱们在那等他们,我看他们也是去全真教道观,讲道去了。”

胡毕烈醒悟的说:“对呀!全真教道观用地那么大,而且在哈拉和林城,首都街面上有他们的铺面,其实他们那里还有道童端茶斟水,吃喝住都很方便,怎么会在这里常驻?”

高宣说:“其中必有缘故,不然不会不去道观,那天我们相聚,到现在还没有见面,我觉得尹志平沉默寡言、若有所思,是必有缘故?”

“近闻全真教内部有分歧,说是宋朝才是自己的国家,怎么会向夷族胡人投靠,要投靠那是卖国行为,决不向蒙古帝国曲膝投降。”

杜丰说到这停了停,看看高宣接着说:“贤臣择主而持,良乌择书而栖我等虽然不才,也要对功名利禄奔波。”

胡毕烈说:“是啊!宋朝人对此特别重视,我们治国平天下,应以治心为上,顺应天命,乃是上策。”

“是这个理,”

高宣谨慎地说。“今可汗皇帝登基,召见各国使者时,一口拒绝金国使者赠送的美女,现传满京都,中原街头出的字谜,谜底关键‘一口天下太平’,妙在妙在这,此处必有中原能人,他说出了人民的呼声,人心思安,不希望战乱。更希望有位好皇帝为百姓担忧,能过上太平日子;一位皇帝能拒绝女色,何愁达不到天下大治?”

杜丰说:“小王爷得这把金龙戏珠玉骨折扇,确实是一把宝扇,一扇熄灭各处狼烟,方于治国安邦。”

虽然杜丰一番奉承话,高宣委实觉得恰到好处。

胡毕烈确确实实的怕就怕在这。

很小的时候曾听祖父太祖皇帝,成吉思汗在众人面前口称:此孙儿将来必成大器,从那时起母亲索鲁赫铁妮,常常告诫自己,千万要注意,一定要注意,再三叮嘱。

胡毕烈阅读中原历史,更觉得要提高警惕,不可粗心大意。他想到秦二世胡亥杀兄称帝,隋杨帝杀父当皇帝,都是亲兄弟父子,何况我们这第三代叔伯兄弟之多,超过上百上千,如果自己显露头角,会引来杀身之祸,难有容身之地。

高宣看出胡毕烈的心事,不发一言,也觉得杜丰说的是实话,将来治国之君,非胡毕烈莫属,而胡毕烈听杜丰一番奉承,不予以答腔,使高宣在心中更加坚定地、对将来的蒙古帝国继承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学生,称我为良师益友,就得替代分忧,何况将来必为君臣,今如何能解脱说破天机,在高宣的脑海中翻腾着,寻找恰当的语言,掩盖胡毕烈心中的奥秘。

他似乎随便一说:“看杜先生说的这把扇子像是一把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能扇灭唐憎取经路上的火燃山呢,那可是一把宝扇,可惜是讲的神话故事,一语掩饰而过。”

胡毕烈人虽小,却也随机应变,他学和尚样,合掌说:“阿弥陀佛,我们三人取经还缺少一人,我正有拜佛求仙的想法。”

“小王爷有此想法,也难怪我等有雕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的想法。而我应该出家当和尚,以老终身。”杜丰如此一说,一下子转为仕途艰难,不免有些伤感。

高宣看杜丰当真起来,就说:“那我们不如现在拜尹志平为师,成了全真教弟子。”

正说要做全真教的弟子的时候,尹志平领着徒弟己到。尹志平接着话题说:“谁要作全真教的弟子?”

高宣说:“我呀!方才杜先生谈仕途奔波引起来的。”

尹志平看看小王胡毕烈没有插话,抢先答道:“诸位岂能有如此想法,不如乘此风华正茂之时,为国为民当一名好官,光宗耀祖,方是男儿之志。”

“尹道长有如此抱负,何不弃道为官?”

杜丰是个性情中人,感情冲动的人,向来说话不掩饰自己,本意有啥说啥,他继续侃侃而谈:“尹道长为全真教一教之长,如为可汗皇帝效命,也是治国之能臣。”

胡毕烈认真的看一眼尹志平,他有些尴尬,认为杜丰说的太直率,便插话说:“尹道长此时正在效仿先师长春真人,为蒙古帝国安扶难民,何值万人,此岂不是为国家效命出力?”

一席话打破了尴尬局面。

高宣想:别看这位北方匈奴小孩,思想通达,机敏过人,他能看出人的内心世界。

真是明察秋毫,卓越超群。

将来我能为此人之臣,不会有韩信之危。

长时期观察胡毕烈确有能容天下大事,定会是将来明主。

尹志平此时来到这里,正想找知己谈谈自己的苦衷,偏偏小王胡毕烈,能一语道破自己为人之处,长春真人为全真教的兴旺发展,付出了必生的代价,他被成吉思汗诏见,是不得己而为之,中原之战乱,己数年之久,想为宋朝效力,宋朝皇帝理宗偏安在临安,不思复国大业,注重诗词歌赋,一伙文人学士虽有效忠宋朝皇帝的贤臣,却有奸佞当道,谁又能有回天之力,重整河山呢。

但天是“吾鲁斯”人民的天,德者居之为主,当前蒙古帝国从太祖皇帝开始,就以弓马之利取胜天下。又有天才的“四相术”绝学者,耶律楚材尚书令扶佐,定会决胜千里,他不亚于诸葛亮武侯神机妙算。耶律楚材为蒙古帝国效力,正顺应天时,尹志平想自己不如先师长春真人高见,又不会超越历史潮流,说胡人无知落后,早在战国时期“赵灵王穿胡服学骑射”,还学习人家穿的衣服简捷方便。

更在今日“黑鞑子”正是振兴时期,就说这单人单骑,以一计十,机动灵活,声东击西,出兵布阵,真是全民皆兵。只要把坐骑饲养好,日行千里,兵贵神速,乃用兵上策,自己想着这些不觉出神。

胡毕烈看在眼里不便说破,高宣也想着类似的问题。

唯有杜丰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活动,说:“世人识实物者为俊杰,顺朝流而动者多,逆朝流者不是没有,汉朝末年三国时期,诸葛亮未出茅屋时己定三分天下,确实没有做到恢复汉帝宗始,说明历史潮流不是那个人说,怎么写就怎么写,说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关键是太祖皇帝成吉思汗说的对,天下是“兀鲁斯”人民的,这个词是太祖成吉思汗说出来的,这以前没人说出来,是他在那个时代说出了‘人民’这个词,连圣人孔夫子都没有创作出来。蒙古帝国以前也有象形文字如动物形象文字、辽、金时期用过的字等,现由达达统嘎在太祖的令下,创造改革了蒙古文字。太祖皇帝目不识丁,更谈不上他用兵,是以孙子兵法了。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智慧,说不是天神下界,谁能不说蒙古高原人,天智聪慧的人多的甚多,怎么现在就没有平复天下之乱?从世界各国历史来看,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又能把这历史不如这样、这样安排好?据我所知,夜观天象,蒙古帝国当前应为霸主。静观天下大事,金国占据中原,民不聊生,虽有雄兵三十万镇守潼关,也确实?救不了金国皇帝金哀宗地腐败,宋朝理宗皇帝移驾临安,虽然有一时的偏安,更不堪一击,就算他有恢复国土大志,偏偏有奸臣为相又岂能复国。纵观天下大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尹志平道长听杜丰他一番言表,确有雄辩之材。

杜丰接着说:“志平道长此时无非另辟蹊径,但没有这个可能,先师长春真人为蒙古帝国,各个寺庙、道观、清真寺的宗师,其位显赫我们不谈,就在全真教的庇护下的老百姓,达数万人。僧侣由古到今那个不是靠化缘为生?那座寺庙不是靠施主香火钱之助?而今各教派、寺院都有自己的耕地、铺面,不承担课税,不摊派役卒,胜似豪门贵族,确为国上之民,这才是皇恩浩荡。”

他的雄辩是想得到胡毕烈的信宠,而促动了尹志平道长地心弦。

胡毕烈看到尹志平脸色、眼神表现着急剧的变化,越来越平静。

方说:“志平道长为本教事分争,可能思虑过多,人们总是有自己的思想动机,不管用什么方法表现,都是为自己所要办的事服务。所以我想作为道长那就要有主见,不能为小事烦闷,大胆地让全真教发扬光大,那才不愧为先师、长春真人和太祖皇帝之约。”

尹志平听小王胡毕烈一席话,感觉此时此地别无选择,只有沿着长春真人办教的宗旨,才会适应时代的朝流,才会承前启后的挽救一部份人,在战火遭受的生灵涂炭,总比把一部份人成为战争地牺牲品,强的多得多。心里这么想着当然开朗了许多。

便开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接着说:“明天,我们就搬到道观,继续讲道,把全真教教意推向全国,发展教徒,达鼎盛时期。”

胡毕烈赞叹道:“此举方是道长途径,既然发扬本教,又能劝告多人行善,避免战乱无故受害,将是何等功德。”

高宣说:“小王说的极是,杜兄讲的也有道理,我想此时尹道长也消除了许多思想负担,不然全真教竟然成了一盘散沙,何况全真教现为各教之首,深得人心,如果看法不同也就罢了,只要主教人掌握好,不会出现辟漏,望道长察之。”

经小王胡毕烈、高宣、杜丰三人的劝说,基本解决尹志平近来的思想疙瘩。

全真教的师徒们看小王胡毕烈亲自到驿馆拜访,并和师徒一起进餐,便吃起‘素’来,感到尹道长有面子;又听到窝阔台登基后,拒绝女色,防止腐败的一大举措,真是难能可贵。

这天早朝,群臣行叩拜之礼,三呼万岁!可汗皇帝窝阔台说:“今天希各位爱卿就坐,陪朕诏见各教道长、方丈、主持,听取他们的高见,何以治国平天下。”

诸位亲王、郡王、大臣们各个感到惊诧,认为这些人只能办教,兴佛事,难有定国之策!

“大家感到怀疑,他们不是文官武将,岂能安邦定国。”

可汗皇帝窝阔台看看诸位爱卿开朗的说。

“他们虽然都是宗教领袖,却不谈什么文攻武略,不会在杀场上舞剑弄棒,但他们确有安抚民心,能劝人行善。”

耶律楚材频频点头,只有他理解可汗皇帝的用意。

窝阔台皇帝一表人材,方面大耳,目视炯炯有神,头戴皇冠,身穿龙袍,腰系御带,脚踏蒙古朝靴,声若宏钟,看上去像一位尊神,收人魂魄,长的确实有副神像,给人一种天生的皇帝就是他。

不像传说中的蒙古皇帝,只知行围猎,贪酒好色,行为不端。其实他很礼贤下士,尊敬宗教,意得民心地好皇帝。

诸位正在心里猜想着、看着、那个传说中的皇帝就在这里。

诸位听可汗皇帝出的题目太大,又不便随口拒绝,相互你瞅我,我瞧你,都等待别人先说,自己想着腹稿,免生差错,怕皇帝龙颜大怒,自己不好下台。

礼部尚书耶律楚材看出诸位,心有余悸,便先站起来启奏:

“今天可汗皇帝诏见诸位,就是倾听各位见解,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毫不保留的把要讲的都讲出来,我想决不会怪罪那位,说错了也无所谓,只要能讲,就是帮助蒙古帝国的振兴。”

大家看到皇帝能如此听奏纳谏,确实是恩赐。

“俺嘛呢吧达玛嗡”停了停说:“皇帝出的题目太大,我想我佛慈悲为怀,上天恩赐我们福录。您贵为天子,可汗皇帝要想到‘兀鲁斯’希望做什么,就赐给予耕者有其田,牧者有其畜,人人有安静地生活环境,就不会有生乱之祸。”

可汗皇帝窝阔台说:“朕想听再具体一点,例如:处理国事上,你们有何高见?如对辽国耶律留哥他监守其国,没有内乱,但奈曼再生叛乱,再次征讨。类似西夏也是如此,怎么就没有像耶律留哥那样忠心耿耿?”

尹志平道长启奏:

“可汗皇帝讲的越来越真,越来越实,这样便会引起各教干政,再说这些都是太祖皇帝成吉思汗在世时,己定有章法。贫道不敢妄评,只是中原战事越来越迫在眉睫。可汗皇帝不准备发兵征讨,我想,金、宋两国也不会熄干戈为玉帛。近来金国使者返程,金哀宗守绪不会无动于衷,必然有战事准备,战争是避免不了,我想我们以治心为上,斧底抽薪,安抚家属,收复民心。正像讲的耕者有其田,谁又能效命于亡国之君?此时中原人不喜欢战乱,求得安居乐业。我全真教在中原从先师,就为战事骚挠忧患的人们,进行了安置,达几万人。”

皇帝口喻:“在战乱中不得伤害百姓”。

“岂不更深得人心。对在战乱中失去亲人的孤儿寡母,给予抚恤,收复人心,大批的难民一传十,十传百,成千上万的人要奔向这里,何愁不收复中原,那是值日可待。”

可汗皇帝窝阔台想的是如何收复中原,完成太祖皇帝成吉思汗的遗旨。遣返金国使者就是下决心,要征服金国,完成统一大业的一部份。

听尹志平道长的一番启奏,更使可汗皇帝窝阔台增加了信心,迫切地心情,促使着自己,忍耐着性质听各位方丈、主持的说讲,想再听下去无非都是慈爱、上帝恩赐等。

他便说:“今天听道长的金玉良言,甚有启发,传朕的旨意,诏中原世侯、万户速来和林殿前晋见,二十日不到者,定斩不赦。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圣旨通过驿站,马不停蹄的传达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