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玛丽亚和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静,他们转过身来,眼神里露出了些许惊讶。
“看来我们的朋友醒了。”男人的声音带有一声难听的破音。
我紧握烟灰缸,脑海里不由开始幻想接下来可以遭遇的任何形势迫害。
按电影里的情节,这时候他们理应杀人灭口的,我尽可能地想到了所有我见过的死法,但出乎意料的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咳,谢先生不必如此紧张,我们并不想伤害你。”男人一边解释一边拉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他那反光的光头。
那是一张很方正的脸,五官给人的感觉十分清晰,浓密的胡子从鼻尖一直连到了下巴,活托托的牛仔形象。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一些事情呢?”由于方才的经历,我不愿与他们虚与伪蛇,直白了当的问出了我当前的困惑。
光头佬深吸了一口气,朝沙发上一坐,开始缓缓地向我透露起一个大黑幕。
“当今政府的腐败众所周知,瓦拉为了巩固政权已近乎颠狂。他们暗中发明了生化武器,而余辉却妄想阻止,于是这次和瓦西里的密谈注定被破灭。”
“确实,这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一旦和谈那些资本将无法赚取更多利益。”我说出了心中所想,但很快又想到了另一点:“所以瓦西里和余辉就成了替罪羊,这就是他们组的一个局!”
“谢先生真聪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相信你比我们更加清楚。”光头佬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我明白了,克朦特遭到生化袭击,任谁也不会怀疑到瓦拉政权的头上,到时候一番运做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瓦西里。”
“不错,不过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在今晚必须行动起来,匆必在明天早上离开克朦特。”说着光头佬站起了身子,看向了玛丽亚。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我瞥了一眼玛丽亚,她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去接电话。
“接吧,”光头佬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可能是我们的人。”
玛丽亚缓缓走向电话,拿起了听筒。她的脸色随着对话的进行而逐渐变得放松。
挂断电话后,她转过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余辉,他被送到市中心医院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我顿了顿继续道:“余辉不能留在医院,那里不安全。”
光头佬点了点头,“我们走。”
我们离开了房间,玛丽亚在前带路,我和光头佬紧随其后。
夜幕下的克朦特街头显得格外冷清,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我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
市中心医院并不远,但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我们到达医院时,门口的保安正打着瞌睡。
光头佬轻手轻脚地解决了他,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医院。
余辉被安置在一间安静的病房里,他看起来虽然有些疲惫,但精神还不错。
“我们得快点,”玛丽亚焦急地说,“他们随时都可能发现我们。”
我点了点头,和光头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余辉从病床上扶起。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突然,防空警报的尖锐声响划破了夜空,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我心中一紧,没想到,它提前来了!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光头佬大声喊道。
但是,已经太晚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将我们掀翻,病房的窗户被震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我们被埋在了下面,余辉、玛丽亚和我,我们都被压在了废墟之中。
我感到一阵窒息,然后是一片黑暗。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过去了七天,当然这很难解释。
但我们仍然身处废墟之中,万幸的是我们找到了一只手电筒,这将会为我们提供不少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