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聊够了没有,赶时间喽。”值班的狱警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又将左手的警棍别进了裤腰,朝着这边走来。
“快了,快了。”
我很不情愿的朝着外面走去,心中对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更加厌恶。
在他们的推搡下,我很快被送到了外面,钢制大门紧闭的那一刻,街头的路灯应声而亮。
“唉,克朦特的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脏。”我无奈的摇摇头,戴上了先前贿赂看守的那块表。
至于后来那名狱警发现手表丢失后,会不会一阵鸟语花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晚些时候,我坐上了当天最后的一班电轨。其实从监狱到我居住的地方并不远,但是我想利用这两条街的路程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再睁眼时我已经来到了我的庭院,尽管我刻意压低了脚步,但还是被屋里的人发觉了。
“谢焯?是你吗?”玛丽亚的声音有些激动。
“是的,是我。”
我和她对视了一会,她的脸颊就已经爬满了红晕,但其实我只是在等她开启话题。
玛丽亚是余辉的心上人,余辉的事发展成这样,多少和她有些牵扯。
半晌,玛丽亚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余辉他…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有近七成的议员都希望处死余辉。”
听到这话,玛丽亚的眼中滚动着泪花,她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很抱歉,玛丽亚。”我的手被她掐得生疼,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只是一个草根参议。
她是个细心的女人,我嘴角的那丝痛苦终于被她发现了,她松开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谢焯,我……我真的很抱歉。”玛丽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为之前的举动感到内疚。
她站起身,端起一杯茶向我走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希望能帮你恢复一些体力。”
我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茶水的温热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然而,就在我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茶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玛丽亚的面孔在我眼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痛欲裂。我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量一样,只能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我的视线逐渐清晰,却看到玛丽亚正和一个陌生男人低声交谈。
“你确定他不会醒过来吗?”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放心吧,我给他下的药足够让他睡到明天早上。”玛丽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这与我记忆中的她截然不同。
我努力集中精神,想要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
“那生化袭击的计划属实吗?一切都准备好了吗?”男人继续问道。
“当然,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病毒样本,我们也必须尽快开始行动。”玛丽亚回答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我心中一惊,生化袭击?这可不是小事,如果他们真的执行了这个计划,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悄悄地挪动身体,试图找到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沉重的烟灰缸,我紧紧地握住它,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