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个诡异的漆黑空间里,一张极其暗淡的狰狞邪恶魔脸正惊恐地注视着上方那道青春靓丽但却娇小柔弱的青色人影。那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被困在奇异空间的淼儿。
只见淼儿在满天的蓝色光雨中正沿着一条陡峭的蓝晶色光路缓缓向前走去,一副十分吃力的模样。而在蓝晶色光路的尽头则是一片炽白色的光团,宛如天门一般,很是奇异。
淼儿在这条陡峭的光路上已经走了一日之久,她知道这是逃离此地的唯一通道,因为他从炽白的光团中不仅隐隐看到了自己父亲和三师公的身影,更是隐隐听到了自己两把佩剑的呼唤。
不知过了多久,淼儿终于来到了那片炽白色的光团前。她此时虽然极其地疲累,但却异常地欢欣鼓舞。因为,她不仅从这场再次突如其来的蓝晶色光雨中获得了玄之又玄的力量,壮大了神魂,更是看到了逃离此地的希望。她也因此可以彻底摆脱掉那张狰狞邪恶魔脸的控制,这怎能不让她欢欣鼓舞,兴奋非常!想到此处,她不由得转过身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张越发暗淡的狰狞邪恶魔脸。
当她一想到对方这十年来对她的心理折磨,她便恨不能食其肉,啖其骨,将其大卸八块方才痛快!想她易淼在落剑宗从小娇生惯养到大,被人疼爱、呵护都还来不及呢,又何曾受过这般耻辱与折磨?真是气煞她也!
只见淼儿越想越气,待到最后,她竟一时忍不住地对那张越发暗淡的狰狞邪恶魔脸破口大骂道:“魔孽!日后定然斩你!不斩你,我易淼誓不为人!”语落,淼儿便不再多做停留。就见她猛地转过身去,然后径直迈入了那片炽白色的光团中,眨眼便消失不见。
那张越发暗淡的狰狞邪恶魔脸闻言见状,先是一愣,接着没由来地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大笑声。大笑声中,此方天地都不禁跟着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漫天的蓝色光雨随着这一阵剧烈的颤抖,缓缓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条陡峭的蓝晶色光路也随之一同崩塌开来,崩塌的碎片纷纷落向下方虚空并缓缓消失不见。
只见随着蓝色光雨和蓝晶色光路的消失,那张狰狞邪恶的魔脸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就见他两耳尖尖,生有三目,满嘴獠牙,血红的舌头更是耷拉在外面,表情极为狰狞,宛如狰狞邪恶的上古魔神一般。不仅如此,他那宛如通天血剑般的大长舌头随着他的大笑声一阵卷缩不止,他脑后悬着的白色剑日更是剧烈地旋转了起来,阵阵精纯的白色剑意从中股荡而出,瞬间便席卷了此方天地,极为骇人!此方天地也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片无穷剑意激荡不止的白色混沌。
随着奇异空间内淼儿身影的消失,芳馨院正屋内,易云风的本命法宝元阳剑突然自行飞了出来,并同样欢呼雀跃地围着蓝晶棺飞舞盘旋个不停,好似在迎接什么一般。
与此同时,落剑宗一众门人也跟着陷入一场巨大的混乱之中。只见他们的本命飞剑亦或是随身佩剑皆不受控制地自行飞出,然后纷纷朝芳馨院激射而去。一时间,落剑宗上空剑影如过江之鲫,剑鸣如彻天之缶。如此圣景就算放之于整个三域,也是千年难得一见,万年难得一寻。
就在易云风和王惜震惊之时,只闻酒三道人兀自地呢喃了一声:“正心不灭,万剑朝元,当真是后生可畏,年少精彩!”语落,他蓬松的头发上再次闪过三道微不可察的金色毫光。
就在落剑宗一众门人满脸惊愕地望向芳馨院方向时,那方高空突然乌云急聚,电闪雷鸣起来。一些见多识广之辈登时惊呼连连——
“这是有人在渡劫!”
“竟是元婴雷劫!”
“咦!怎么没听说过门内有人要进阶元婴?这是何人的雷劫?”
“应该不是门内之人!”
“好邪乎的剑意!”
“应当是个剑修!”
……
就在落剑宗一众门人议论纷纷之时,芳馨院正屋内的三人也察觉到了雷劫的到来。就见易云风浑身颤抖地望着蓝晶棺,无法置信地惊呼道:“这,这是淼儿的雷劫?淼儿竟要进阶元婴了?”王惜在一旁听着屋外传来的轰隆巨响,同样一脸的不可思议。
酒三道人见此情形,双眉却不由得微微一皱。就见他朝蓝晶棺凝声提醒道:“丫头,不要贪心!醒来才是最重要!”语出同时,他将手中的拐杖对着头顶的屋顶使尽一挥,霎时便将屋顶移到了一旁,露出高空中那个巨大的雷云漩涡。
淼儿好似心有所感,就见她将蓝晶棺上方的那团白色气旋缓缓地吸入到蓝晶棺内。随着白色气旋的消失,她的气息便不再继续攀升,转而逐渐地平稳了下来。待她的气息平稳后,只见蓝晶棺在伏梅、怒雪二剑的护持下,缓缓朝高空飞去,直至飞到那个巨大雷云漩涡下方千丈之处方才停下。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雷电轰鸣声响起,整个高空募地一白,蓝晶棺在顷刻间便淹没在一片炽白的雷海之中。此时,不仅是落剑宗一众门人的本命飞剑和随身佩剑,就连方圆百里内的各种剑类兵器都纷纷朝蓝晶棺所在的高空疾速飞去。
一时间,整片高空电闪雷鸣,剑影绰绰,撼人心神。此情此景引得周遭方圆百里内的修士皆都沸腾了起来,他们知道这是剑道奇才在渡元婴雷劫,就见他们全都兴奋地起身朝落剑宗方向飞去,想要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