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红老师推举了我们三人参加中忍考试,但是她建议我和家里商量一下,放弃这次机会。
我没有和父亲说,而是自己拿着推荐表,和牙他们一起去交了。因为听说有几个环节是要组队参加的,而村子今年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数量刚好是三的倍数,我放弃了,牙和志乃就没有队友了。
所谓的队友,所谓的默契,是一个很玄学的东西,那些很厉害的忍者,一个人就能胜任一个小队,但很多时候,只有那个人在你身边,才会感到安心。
第八班谈不上什么合作,我们的家传忍术都不是便于搭配的类型,只是,大概认识了很久,能够放心地把后背交给队友,哪怕有人掉链子了,也不会互相猜忌怀疑。
我们三个中,最厉害的是志乃,忍术,体术,理论,都在班上排在前列,也许有帮我和牙写作业的一份功劳,牙的体术和忍术很不错,我。。。我善于隐匿,不会拖人后腿,具体的情况,大致如此。
中忍考试的第一场和第二场都毫无悬念,顺理成章就通过了,第三场是单人比试,对我来说,输赢都无所谓。
只是,据说通过第二场考试的人太多了,第三场比试前突然加了一场预选赛。从森林返回后疲倦的身体还没来及休息,就这样开始了预选赛。
鸣人意料之外地战胜了牙,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会赢,我忘了很多事,但我记得鸣人是不能输的,要是输了,就会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就会毁灭也说不定。
我站在夕日红老师还有志乃旁边,靠着栏杆,一边休息,一边观战。
牙在上场之前告诉我,要是待会儿对上了我爱罗或者宁次,就直接弃权。牙的嗅觉很灵敏,他能比所有人都最先闻到危险的气息,他一定是闻到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跟我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忌惮我爱罗,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在他眼里,捏死一个人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那宁次呢?我还没来及问,牙就上场了。
鸣人和牙的比试结束了,大屏幕上滚动出了我和宁次的名字。
“雏田大人,你弃权吧”,他微抬着下巴,说着敬辞,语气却满是不屑。
虽然我知道我打不过,可至少得比试一下,像牙那样被医务人员抬着下场比较体面吧,直接认输的话好像很奇怪。
人类社会有很多规则,违反这些规则没有明显的惩罚,却总是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跳出来给你狠狠一击,这也是我领悟到的道理之一。
而且,我也不想夕日红老师太难堪,教出只会投降的弟子会很丢脸吧,三代目还在这里,别的老师也都在。
而且,会给父亲丢脸吗?花火会因为有我这样的姐姐而在其他孩子面前抬不起头吗?
打住,所以,只要想到要做出一些奇怪的出格的事情,各种纠结的痛苦的烦恼的情绪就会出现,这也是代价之一。
不要想,不要怕,就这样冲过去,就像其他人一样战斗,然后。。。就会和其他人一样了。
“雏田大人,你在害怕”,宁次反常地话很多,他不想和我打,一直在劝我弃权,“注定要失败的比赛,为什么要开始?”
你不懂,就算是注定要死的比试,有的时候也一定要开始。我看着宁次,忽然意识到了他还只是个孩子,有很多的道理,他还不懂,他只是在我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成熟。
他的脸部线条不如幼时柔和,那些在心里不断沸腾着的愤怒和不满撑起了脸部的棱角。这样的宁次,嘴上说着认命,可从内心散发出的无法掩盖的强烈的不甘和激昂的生命力,竟让我看得有些发呆了。
“雏田,给我冲上去,狠狠地揍他”,场边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鸣人站在栏杆上给我加油鼓劲。
我摆出柔拳的架势,却只是在宁次强烈的攻势下狼狈逃窜,眼睛周围凸起的青筋让他看上去神色狰狞,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向我冲来。
我好几年没和宁次对练过了,他比之前厉害了很多。
他的手掌不停向我拍来,嘴里还在不住地说话,像是内心的情绪压抑到极点了,终于忍不住要发泄出来,“这就是日向宗家的水平吗?!”
我全身的穴道都被他封住了,我倒在地上,身上提取不出一点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