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若玲推门而入“小姐赎罪。”他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躬身上前附在李芸熙耳边说“禀小姐的话,丞相大人来了,”李芸熙惊异的回眸,问道“他来干什么?”“说是……小姐中状元这么大的事,只送点薄礼难表心意,定要亲自上门。”若他真是来找李芸熙倒还好,就怕他找的是王璟焱。“真是难表心意——只怕这心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且快去拖住他,便说我还未梳洗好,煮些好茶过去,叫他先在外厅等着,我马上到。还有,去请父亲过来。”李芸熙虽然是这个家的嫡长女,但若丞相强硬,自己手中还未有能与丞相谈条件的把柄。“太师大人被陛下留在宫中议事。”若玲回道。“我道说他怎敢突然登门,你派人过去,待父亲一出宫门便告诉他丞相来了。”李芸熙说。“是”若玲行了一礼便前去安排了。
丞相与太师不和良久,丞相本为草根出身,凭借着先帝的宠信才坐稳丞相的位子。现今先帝已故,他又大肆揽权,怎会不惹得皇帝忌惮。以李太师为首的高官和一些地方世族也备受其打压,大家认定这丞相怕是要换人,所以他才迫切需要春闱集结门生,没背景的探花郎自然成了他的首选。
与若玲耳语过后,李芸熙回过头,王璟焱觉出此事怕与自己有关“姑娘可是有何要事?不知在下有何能帮到姑娘。”“我与你以姐妹相称,你何故还喊我姑娘,叫我子桁便好。”李云熙没有答话,反倒是说起称谓来。倒不是李芸熙不肯告诉王璟焱丞相来了,而是要先确定对方的立场,若不是坚定站到自己这边,她和丞相此时断不能相见。“子桁说的什么话?我与你自是站在一边的。”王璟焱听出了弦外之音,直言道。李芸熙听后心中一喜“我便知瑾言姐姐是个妙人。不瞒姐姐说丞相今日…登门了。”“即使丞相大人来了,子桁你快些过去吧!可要我伴你前去?”“不必,姐姐可先到一旁的耳室歇息。”李芸熙朝着王璟焱颔首,便离开了。
一路步行至前厅,刚踏进屋就见丞相已然上坐,李芸熙赶忙上前,俯身作辑,“下官李芸熙见过丞相。”丞相倒是很给面子的上前把人扶住,说道“说什么下官,芸熙如今被安排到户部,也算是来了我手下做事…”还未等他说完,李芸熙抢先回道“都是为陛下做事”丞相听后脸色不变,但语气有些生硬。“芸熙如今高中状元,想来登门贺喜的人不少吧。”李芸熙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家父孤僻,未曾结交什么好友,自是没什么人登门,劳丞相挂念。”心中暗道:李家本就势大,现今自己又踏入朝堂,若还行事张扬,大摆筵席,恐要落个拉拢朝臣的罪名。
丞相却拍了拍李芸熙的肩膀,声音散漫,目光直盯着面前的女孩“是父亲孤僻,又非你孤僻。想必探花郎和芸熙你相谈甚欢吧。”“丞相多心了。”李芸熙知道,这话决不能应,且不说丞相可能会强逼王璟焱跟着他,皇帝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只能赔笑。
恰在此时,太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