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宇适趴在岩石之后,紧紧盯着前方。
他跟了一路,着实没发现合适的机会。
歪嘴汉子一看便是长年外出打劫,工作经验十分熟练,知道自己在开展业务流程时,也有可能成为其他人的业务,因此十分警惕,时常侦查四周。
这可难倒宇适了,他该如何淡然地轻拍歪嘴汉字的肩膀,然后轻飘飘问句好呢?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那歪嘴大汉却寻到了新的商机。
作为一名专业的有技术的山匪,歪嘴大汉时刻将提高业务水平、优化业务流程放在工作的首要位置,每逢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传授前辈经验,他都详细记录,时时温习。
如今,他似乎再次看见实战演习的机会。
所谓实践出真知,歪嘴汉子往地上一倒,学起受伤的平民百姓,抱着膝盖痛呼。
未让他久等,目标客户便送上门来:“老兄,你怎的了?可是伤到腿脚了?”
来者身着蓑衣,背着柴火,弯腰欲扶起歪嘴大汉。
叮~
两人的刀同时架到一起,又迅速分开。
眨眼间,歪嘴大汉已经站在几米之外,与蓑衣男遥遥对峙。
半晌,蓑衣男终于沉不住气:“这位兄弟,我们不妨各走各的,谁也不要动手。你意下如何?”
歪嘴汉子点点头,缓缓向后退去。
两人视线始终映着对方,时刻预防着。
直到看不见人影时,歪嘴汉字才松了口气:“呸!今天倒了霉运了!”
话音未落,一柄明晃晃的长剑便架到歪嘴汉字脖子上。
剑身冰凉的触感,令歪嘴汉子心中一凉,浑身僵硬。
他颤颤巍巍地求道:“后面是哪位好兄弟,一切好说,还望兄弟放我一马!”
宇适轻轻咳了咳,问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歪嘴汉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随即懊恼不已:“不曾想叫你绕了回来!终究是被啄了眼!”
宇适手上吃力,立刻在其脖颈出割出一道血痕:“少废话。”
歪嘴汉子连忙回道:“从那勾连山传出来一副画像,传到寨子里,说是有一叫'王适'之人,身怀太玄剑经。”
“哦?身上可带画像?”
歪嘴汉子正欲伸手去拿,宇适却手下用劲一削,鲜血立刻便涌了出来。
“你!”
歪嘴汉子捂住脖子,软软倒地。
宇适从他身上搜了搜,果真掏出一副画像,打开一看,顿时被画像震住。
并非这画像画得不好,而是太像,仿佛将他整个人印上去一般。
宇适在画中的衣物与其现在所穿完全一致。
“长老果真是物尽其用啊!”,宇适感叹。
此画传出,不知有多少人凭此搜查他,司徒雪那边压力又减一层。
乡间小路上,一邋遢少年抱一长布袋,怯生生杵在村口。
小路上村民相聚,对着少年指指点点。
少年正是宇适,他一路上谨慎潜行,害怕泄露行踪,不敢随意靠近村落。
可身上余粮已殆,无力在野外存活,如今只能寻找收留处。
此处村庄,虽处于太玄治下,却已经极为遥远。
且原身生前便是从此村庄拜入太玄,奈何天赋有限,沦为一介杂役。
村民议论间,一老者自人群走出,对宇适招呼道:“孩子,你可是来找人?”
宇适恭敬答道:“我年幼时随大人入了太玄,做了十余年杂役,如今宗门解散,无处可去,求村长收留。”
村长摸了摸胡须:“可曾犯事?”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