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今天难得露出了一天太阳。
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在颠簸,只觉得阵阵头晕,一个不注意立马向一个方向倒了下去。
此时我身前的不知道谁,立马停了下来,扶住了我。
“喂,喂!”粗糙的大手不断地拍着我的脸,随后跳下了马,把我搀扶了下来。
急忙地拿出了水,跟装壶似的,把我的脖子竖起来就往里面灌。
没一会缓过神的我,内心有十万只羊驼在奔跑,我扯着他的衣服,蹬着腿,想喊出“要死了”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令他停下来的不是我狰狞的神情而是水壶里没水了,此时他才注意到我缓过神来了,二话不说用另一种“杀人”的方式——紧抱着我。
他嘴里念叨一些很怀念我的话。
而截然不同的画面是,我一幅快死的样子被他紧紧地锁着。
“放开我,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再听不到就真的要死了,没想到我一世英名,没死在战场上,要死在队友的怀里了。
“嗯?”他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总算是松了点劲。
“乞明兄,你终于醒了啊。”他又接着另一种疯狂的形式,晃着我。
唉,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我快死了。
终于过了好一会,他的热情可算是消散了,我也终于得到了些喘息的时间。
“活过来了。”我不停的咳嗽。
“对不起啦,乞明兄,真的没注意到。”眼前的“杀人凶手”正在向我一个劲的道歉着。
一大堆牢骚呼之欲出,但是眼下情况比较紧急,必须马上回去,我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让文鸯立刻载着我赶紧回村。
又在马上经历了一天的颠簸,以至于夜晚休息的时候,我一直跪在地上干呕。
文鸯在一旁顺着我的背,看着难受着我的,依然激动不减地说:“乞明兄啊,这东西确实好用啊,我们走了几天的路,骑马的速度一天都走的差不多了。”
正当我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时候,我看向远处的长城,熟悉塔楼让我感到真真切切的要回到家了。
姬月......想到她的面容心里顿顿暖意,随后又干呕了一阵子。
“呃,要死了。”大概这是一辈子都不想骑马了。
粗糙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又骑上了马,往村里赶,此时我想到一个问题,连着跑了一天了,这马受得了吗?
很显然我的预想立马得到了验证,马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没有马鞭的缘故,骑在马上的文鸯只能干着急,不过好在,马不想动的时候,我们已经能看到粟村预设的防御工事了。
文鸯着急的下来,牵着马开始往回跑。
我也准备下来,文鸯却制止了我:“你在马上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要面对牧人的攻势,你可能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这事我心里能不知道么,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又能怎么样呢,唉,不想面对啊,有谁能帮我来把这些个事做了,自己坐享其成就好了。
即便这么想也不会真的有人来帮我。
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回了村外,粟姆子伸出头看到了我,晃着旁边还在打盹的粟牛。
粟牛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听到了粟姆子说了些什么,立马跳了起来,跑进了村子里。
我向小人(粟姆子)挥挥手,他看见我对他挥挥手,他边挥挥手,边跑回来迎接我。
很快的他就跑到我们的面前,跟着文鸯的步伐,不过文鸯的步子有些大,他总是跑一会,歇一会,追上来的时候还被石头绊了一下。
明明他并没有说出一个字,但是从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从内心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我对着他笑了笑,他看起来更激动了。
从我的视线重新移向正门之时,大家,都在村口,欢迎我。
到家了。
当我准备下马时,我才注意到一个问题,我,握不住的手以及早已经没有知觉了的腿。
最后一眼是我从马上摔下来时,看到村民们急忙地跑向我以及不知从哪伸出扶着我的手和反应过来一脸惊慌奔向我的文鸯。
梦
狼烟四起,
骑着狼的野人们撕扯着手无寸铁的村民们的身体,
屠杀,不,是比基础上更可恶的,虐杀,
我处于阡陌的交叉口,
看着这场肆意妄为的,
饕餮盛宴。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走向我
没错,正是我自己。
“呦”
“又是你。”
“不要那么敌视嘛毕竟是我把身体借给你的。”
“现在你要把身体拿回去?”
“不,只是“天使”让我来向你传递一些话。”
“天使,什么玩意?”
“自古以来,就有天命,所谓天命实则为道必有,事必成,人自有天命,而天命之人,自有天命。”
“???”我甚至觉得在我脑门上冒出的大问号能直接砸死他,正当我想要确认是不是他自己记错了的时候他又补上了一句。
“天命之人,不止你一个。”
此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还有第二个穿越过来的人?
正当我想拽住他的一瞬,他却化作一丝烟气,消失缥缈。
而我,不知何时拥有了实体,被后来的狼骑兵,一个链锤砸飞了脑袋。
大梦惊醒,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身冷汗的看向周围。
房间很敞亮,还没看向窗外,就猜到已经入夜了。
还没回味刚刚的事情,我立马喊着“谁来,告诉我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