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走了几天,一路上仅有一些寒暄。
马,作为冷兵器时代的颠峰的必备战略物资,其机动性无容置疑,可如果要源源不断地获取这么重要的战略物资,我们又应该以什么姿态和他们相处呢?
又过了三四个昼夜,已经看不到海了,眼前是茫茫的雪原,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仿佛进入了白色的世界,白的发暗,暗的吓人。
肉眼前仅有一些布料搭成的帐篷,酷似蒙古包的形式。
我和文鸯卧趴在雪地上,文鸯怀疑地问:
“这里有你说的那个叫什么,马吗?这大雪天的,都看不见哪能有牲畜近视的地方。”
这么一问我倒也显得有些不自信了,难道说这里的牧人,和我的国家的牧人不一样吗?
“等会。”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大雪下了数天,牲畜没了吃的,一路上也没有看见有骑马的人,那他们依靠什么活着的呢?
我慌忙的向后看去,回想着一路上的风景,有点太反常了。
“等会什么?你不会说你要去小房子里面看看吧。”
“那倒也不至于。”有些冷了,我躲在小雪堆后面哈着气,身上的皮草也不是很保暖,冷得有些瑟瑟发抖了。
“oi,别睡着了,这个天睡着了可是会死人的,坚持不住的话我们就赶紧回吧,这里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什么马。”
“马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他离开他本该在的地方!”
“诶呀,好了我知道了,先为你的生命着想吧,估计村里工事修的也差不多了,等到时候他们来也能看到。”
争执不下时,文鸯像是听到了些什么,按住我的头,迅速躲到小雪堆后面。
因为天黑得快,一队人马带着火把骑着什么东西,在往小帐篷走。
文鸯看到的第一眼就馋了,馋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乞明兄,这就是你说的马吗?”文鸯使劲晃着我,见我没有反应看了我一眼大惊失色我趴在雪地里冻昏过去了。
文鸯不管三七二十一背上我就赶紧往昨晚的帐篷赶。
帐篷边,头戴兽骨,肩盖雪原狼皮,紧致合身的皮衣,更能体现他身体之健硕,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气质非凡的人骑在最壮的那匹马上,他似乎也注意到远处雪堆有动静,而他的下属问道:“可汗,怎么了?”
“部族里吃的还剩的多吗?”
“还行吧,狄家最近又送来了些,想维持和我们的关系。”
被称为可汗的人,停下了马步,换了一个方向,眼珠子转溜着,好像在寻找什么理由,手下也转向和可汗一样的方向。
被称为可汗的人说道:“老三,你准备个两天,点一些人,去镇西关看看。”
“诶,老大,我们不是和狄家约好了不准再去抢的么?”
“他们早就不管那个村子的死活了,你们抢完以后,顺带去视察一下,镇西关的守备情况。”
“好嘞。”
随后可汗下了马,对着正在下马的老二说道:“老二明早指挥一下族民,让他们尽快迁过来,我也拿不准,今年可能是最冷的一年。”
“好的老大。”
听到外面声音,帐篷里又出来些人,他们瘦骨嶙峋,拿起了铲子,小跑到雪明显比周围薄的地方,铲了起来,随着老三把马牵了过来,对他们威胁着说道,“好好干,别偷懒,马要是没吃好,就把你们剁成肉酱。”
奴隶们点头哈腰念叨:“三爷,是,是,是。”随后都开始有气无力的工作着。
老三见他们像是没有力气一样,拿起马鞭就朝一个人打去,被打的那个人顿时躺在地上就直了,“好好干!”
剩下的奴隶也不敢管被打的人的死活,只能听着来自雪原深处嗷叫声,祈祷着有一个幸运的晚上。
此时老二掀开了帐篷喊道:“老三干什么呢,忙完赶紧进来。”
“好的,二哥。”说完嘴巴里还不停下对奴隶们的咒骂。
一晃一晃的,这里是哪里?
周围黑的可怕,我咪细着眼睛向仔细看向远方,一个厉鬼拖着生锈的刀向我走来。
虎躯一震,我喘着粗气,发现身上全是雪,能感受到胸前仅有的温度。
“乞明兄,醒了?”文鸯兄喘着粗气跑着步。
我清了清他身上的雪,“嗯,对了,你看到了吗?”
“即便自己处于危险,还想着村子的事,真的被你的疯狂吓到了。”
“快说啦。”顺带把自己身上的雪清了清。
“嗯,那个,跟羊差不多但是比羊大两圈那个可以骑得吗?”
形容的有点抽象一时都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羊还是马了。
“呃,应该是的。”
“我也想骑骑,什么时候给我整一匹来。”
“养马很难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马怎么养,只知道开销很大就是了。”
“它难道吃肉吗?”
“应该不是吧,吃草的,不过草质啊,睡觉环境啊,马的心情啊,都会影响马的能力。”
“那我不管,你给我整匹马来。”
“诶呀哪有那么好整,我也想骑呢。”
“干脆我们回去去把他们的马骑回来如何?”
嗯哼?
我怎么没有想到,说的有道理。
“走,但是我不会骑啊,没事我载着你。”说着文鸯又向原路跑回去。
“你不累吗?”
“还行,你也不是很重。”
“可你还背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