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上门找死呢。
关厉灰溜溜的赶紧跑路。
远在京城的天香楼,烛火通明,台中央的舞女赤脚踩着鼓面鼓翩翩起舞,身姿曼妙,丝弦之声连绵不断,悦耳动人。
美人娇媚的喊叫声,贵客的坏笑声,老鸨谄媚的附和声,充斥在楼中,推杯换盏间热闹非凡。
东门侧一排白衣女子眼睛蒙上绸缎,右手握着绳子,小心翼翼跟着前方的石妈妈。
石妈妈语气不善。
"今日那位大人你们可惹得起,谁要是还不知好歹,学青兰那贱人装贞洁烈女的倔样。"
说着石妈妈突然回头,眼神狠辣盯着柔弱无辜的女子们。
"落到妈妈我手里定然剥下你身上一层皮。"
咬牙切齿的说着,丝毫不怕她们的反抗,毕竟一群瞎子而已,就算攀上再高的人。
不也一样是个脓包,任人欺辱的份。
"是……"
众人不敢反抗,齐齐应下。
石妈妈正起步要走猛然想到什么,转身迎面撞上为首的女子身上。
后面一群女子慌乱相撞倒下。
中间却有一个意外的女子显然停住脚步。
顿了一下。
没反应过来,后面的裙摆处被赵芳琼拉扯,随后她的身体后倾一起倒下。
赶来的翠妈妈看到这一幕被气疯了,上来就要和石妈妈理论一番。
"你个老妖婆,我就如厕的功夫,怎么就成这么个模样了,你是不知道她们换个衣裳多费劲是吧。"
翠妈妈手指着石妈妈的脑袋,侧眼怒目而视。
"老姐姐你说什么呢,你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她们这群睁眼瞎,自己没走稳摔倒的……"
石妈妈一秒认怂,慌忙解释,翠妈妈懒得听这个墙头草的谗言。
摆了摆手,"好了,赶紧的,把她们送进去,别里面的爷等久了。"
翠妈妈正往前面走着,低头看见一女子身影有些不像院里的姑娘。
疑惑伸手探去,看看……
前面的桃夭捂着胸口,闷声:“妈妈我心口痛。”
石妈妈绕过来,反手给她脸上一巴掌,吐了口口水大骂:"贱蹄子,别跟我装病。"
被打的桃夭怯怯不吭声,默默起来低着头,见她不语,方才罢休。
翠妈妈看时辰有点久,没在意,以为是新来,没心思理会。
桃夭摸了摸脸庞,幸好石妈妈顾忌今晚的客人没往死里打。
小声对后面的赵芳琼道谢:"谢谢你。"
若不是她暗地拉了她一把,她就要被石妈妈发现装吓了。
以天香楼毒辣的手段,必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被折磨到死。
她不过区区一个盲妓,在天香楼无力自保便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她想逃离,从三岁进来那一刻,到现在暗自筹谋只望有一日可以脱离苦海。
从门房小哥那里得知,如今的天香楼屋里屋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衣人。
她便知今日就是她的机会,只是畏惧天香楼多年一时竟岔神。
幸得姐妹相助,自是万分感激。
赵芳琼眸光如尘封的寒冷,低着脑袋默认不语。
往里走周围越来越静,天字上这可是天香楼最雅致的院子,屋外只有零星两三个人保护着。
和往常的大人物不太一样,围满半个院子的架势,可石妈妈也不敢放肆。
翠妈妈对着门里的人,恭敬道:"姑娘们到了。"
里屋传来一声沉稳粗矿的声音。
"进来。"
翠妈妈赶紧将女子手上的引路绳扯掉丢给石妈妈。
女子们手中没有了绳子,心尖的慌乱,觉得空落落的,不安感萦绕周身。
翠妈妈看到女子们似田地里被一杆子打出鼹鼠,惊慌失措,茫然站着。
满意的笑了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