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等等我。"赵文茵满脸歉意,捧着玉锦奉上。
"长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看上了,还是给你吧。"
她是瞧上颜色鲜艳夺目,制成荷包给长姐,未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本想劝住母亲,却夹在中间没有插上一句话。
又生怕长姐从此不理睬她了,急急忙忙跑出来。
"无碍,昨日让你背诵的《过秦论》熟练了吗。"
一说起这个赵文茵便来了兴致,"熟了,熟了,长姐要现在听吗,我现在可以给长姐念。"
背完,她按照赵芳琼给的框架,娓娓道来,细读后的观感。
越说越来激动。
其中还加上一些自己结合本朝处境的见解,深入分析,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赵文茵笑了笑,姐姐果然对这篇《过秦论》情有独钟,不枉费她熬夜挑灯思索。
刚到的竹香院,赵文茵语气中带着哀怨:“长姐许久未到我院里来了,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见她刚坐下,贴心道:"听了许久姐姐可是口渴了,我给姐姐端茶。"
赵文茵大献殷勤,从绿屏手上夺过杯子。
"不必,素衣来吧。"
"不嘛,难得和姐姐独处,姐姐就是我的,别总是素衣,素衣。"
赵芳琼不由笑出声,让素衣下去。
再见她出来,素衣嗤笑一声:"二小姐的醋劲也太大,奴婢的醋也乱吃。"
翌日,母亲带着二妹妹外出道观为父亲求护身符。
她求得老夫人的恩典,到庄子上查账,以防近日发生借高利贷逼死良家等不良之事,借口在庄上住几日。
夜色正浓,赵芳琼手拿账簿挑灯核对账目,窗外有一棵酸李子树结出绿油油的果子,枝干微微探头,好似一个偷香窃玉的贼。
偷偷地看着烛灯下柔美的姑娘。
月光洒落于湖水绿的长裙下泛起光泽,衬得她朦胧出尘似仙人,看不真切。
翻动纸卷间,后面绿葱葱的嫩叶微微迎风吹过。
一支锋利的飞刀朝她脑袋刺来,速度之快,正常人怕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杀死了。
赵芳琼眉梢都没有抬一下,轻巧侧头躲过。
飞刀擦发梢而过了,透过胡桃木大漏窗,砍下一个果子。
她一手拿着账簿。
一手抓起瞬间掉落的青果,直接掷出。
果子好似充满力量,弹射起步,直直击打小贼额头。
“啊~”
一声熟悉的惨叫声,荡漾在她的耳中。
“你好狠的心肠,把我打死了谁替你卖命?!”
捂着额头,额头中间明显一个圆圆的印子,弹射力道的不轻。
赵芳琼不冷不淡道:“是你先开始的,我不过是回礼了。”
伸手从窗口摘下一颗青李子,咬了一口,酸涩的汁水刺激味蕾,不忍又吃了一口。
果然刚有点熟的酸李,才最对她的胃口,酸中带着一点点苦涩的果香。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十日前,天机阁分部管理天下的消息令牌悄无声息被盗,此事,事关重大关厉不敢隐瞒,立马告知她。
同时,私下秘密查询叛徒,近日才知道是外部势力勾结阁楼中人窃取。
“现在人在天香楼。”
她点头应下,关厉依旧直愣愣站着。
赵芳琼侧目道:“你还不走?”
“你确定现在去?”
眼神扫视一圈她的穿着,这身衣服很……良家?!
与青楼那种风流的地方,明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你去?”她撇眼反问。
吓得他连连摆手,“他是你师兄,和我可没关系。”
他又不是疯了,非去找死不可,那蛮人的功夫可是前阁主亲自教的,他哪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