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这是你第几号女朋友啊。”男医生摘下脸上的眼镜,把桌子上的眼镜盒打开放进去,然后一脸八卦的含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关澜江扫了一眼翁炀,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笔,他的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在男人中,他的肤色白的脱颖,清晰的筋络附在冷白的手背上,头侧了一下,貌似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沉睡的女人。
“哪有翁医生厉害,身边的桃花千朵开。”
翁炀也不恼,他习惯了关澜江这张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嘴。
等女护士把药水拿过来,翁炀就把水给人挂上。路北浛浑身发烫,翁炀的手碰到她的皮肤,忍不住说:“烧的挺厉害的,她的免疫力不好,”说着,还扭过头和关澜江说,“多注意她的身体,别只顾花前月下。”
“没完了是吧?”关澜江的语气颇有威胁。
翁炀见好就收,耸耸肩,给路北浛挂好水,退到一边。
“不过话说,怎么想的起来回南京了?”翁炀看到关澜江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是有被惊到的。
小时候两个人是玩伴,不过那个时候翁炀和关澜江都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命运总爱捉弄人,关澜江的母亲去世的早,关澜江的父亲关鸿正值壮年,前途也是光明一片,人也长的帅气,情商又高,在官场里混的如鱼得水,有各种美人都愿意对他投怀送抱。关澜江思想没那么封建,他也不干涉关鸿的感情私事,再加上关鸿也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自己母亲的事出来,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就是可惜关夫人很快就香消玉殒了。关澜江十五岁那年,关鸿领着一位女子进了关家的大门。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到父子之间的感情,和以前一样,过的非常和谐。
关家如今的当家夫人,也就是关澜的继母,是北京人,早在关澜江上大学前,举家搬到了BJ。关鸿的工作地点也迁到了BJ,这其中的功劳与孙莜眠也是密不可分的。关澜江的继母大有来头,孙莜眠的爷爷是建国初期的爱国科学家,为中国的科研发展贡献了巨大的人生价值,父亲是外交官,母亲也是一名政府官员,可以说孙莜眠的背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外面对于关鸿唯一的儿子关澜江和夫人孙莜眠的关系存在诸多猜想,不过也只是停留在只言片语里,拿不出实际的证据。
距离关澜江母亲的祭日还有一段时间,完全没必要这么快回来。翁炀想了想,凑近关澜江,好奇问:“难不成又和孙女士吵架了?”
“屁,”关澜江揉了把头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医院工作人员以及来瞧病的人,眼里压不下去的疲惫,“我妈这边有个亲戚,我妈还在世的时候关系处的挺好的,家里的独子在南京开了一家酒店,请人帮忙宣传,多赚取一些知名度。”
翁炀疑惑:“就这点事儿?”
“也不全是,这点事的确请不动我。”关澜江骨子里难以磨灭的是一股傲气,无关是家庭的缘故,这是他天生就带有的。
没人管的动他,其实亲戚让帮忙的这件事,他大可以让别人来做,只是这么多年了,他对于南京这边的亲戚确实没多少好感,仗着自己母亲的关系,对关家找了多少麻烦已经是数不胜数。就连关澜江对于母亲一族的家人那份温情已经快磨灭的一干二净了。这次来,他就是来彻底的结束这点温情,毕竟,不是谁生来就有义务帮别人处理一堆事情的。
路北浛醒来的时候,水已经挂好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站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爽的厉害。
“醒了?”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士笑眯眯地看着路北浛,询问道。
“嗯,谢谢。”路北浛淡淡地点点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总是藏着不知明的感情,一扫过去,充斥着难捱的故事感。
难怪,难怪会让关澜江这号人物注意到。
翁炀摆摆手:“不不不,美女要是感谢的话就感谢那位吧。”
闻言,路北浛转过身,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关澜江大步走到路北浛身边,冷冷地看了一眼翁炀,然后侧过脸,挑着眉,俊俏的脸庞爬满不羁之色:“怎么?你大恩人在这里呢,别看错了人。”
路北浛轻笑了一声,但还是颇为礼貌地点了下头。
她不想欠人的人情,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感激关澜江的。不过,到现在好像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路北浛刚说完这句话,翁炀就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路北浛还没回答他,关澜江抢先报了自己的名字:“关澜江。”
之后路北浛没什么要说的了就先行离开了,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不是,我还以为你们都认识对方。”
关澜江抱臂:“谁说认识了就要知道对方是谁啊,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