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往前走去,侍从们纷纷拔出腰间上的长剑或单发火铳紧随其后,在树根做成的台阶上劈啪作响。
门是敞开,门栓已经损坏就那样耷拉在原来的位置上,显然这门是被撞开的,在他们来之前有人破门而入,抢先一步来到进入这里。
众侍从环绕在门口周围,探头往房子里看,又看看亚马扎队长,就待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拥而上,这可是获取功劳的好机会,他们此前也听到了响动。
亚马扎思忖着应该不是他们的人,他们按区域展开行动的,不可能有人违抗命令跨区域执行,这是明令禁止的,已经发现是要处以极刑的。这么看来是有新的势力介入了,这些肮脏的下水道的臭虫们老是给他们添麻烦,给他们制造事端,但又非常狡猾,就像淤潭里的泥鳅一般滑不溜秋,不话费点代价是根本就抓不住他们。
房间里黑黢黢一片看不真切,但毫无疑问就是有人进去过。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势力亚马扎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至此的目标他们是找对了,只要没抓错人那他的心理上不至于过不去,甚至是以此为荣的。
亚马扎严肃的目光盯着门口后面的房间,“里面的人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免得受皮肉之苦。”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依旧是鸦雀无声,埃蒙德放下肩膀上皮埃尔主动请缨。
“队长,我进去看看。”他弯腰拱了拱手。
亚马扎满意的点点头,命令手下点燃一支蜡烛交给埃蒙德。
埃蒙德手持火铳和蜡烛警惕的缓慢走了进去。
昏暗的烛光随着埃蒙德的呼吸不停地摇曳,在这静的可怕的房间不停地闪烁着,房间很小却臭不可闻,杂乱倾倒的物件在黄澄澄摇曳的烛光下不断缩短拉长投下的影子。
虽然他是主动提出要求要进来查探,但这都是冒进贪功想要在队长面前表现一番的心里在作祟,真正进来还是非常忐忑的,就是知道里面藏着人才感到不安的,要是事先没听到动静还好,他想他会直接大大咧咧闲庭信步走进来在桌面上点起蜡烛。
他继续挪动脚步,这时他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下意识往身后闪退一步。
嘭!
这时有人朝里面开了一枪,他被埃蒙德的反应惊住了,火铳不小心走火了,其余手里持火铳的人在听到枪响也像是着了魔一般被带动着也开了一枪。
“混账东西,谁叫你们开枪了。”亚马扎气氛地怒视众人。
就连他也被吓到了,不禁为自己的感到羞愧,为了掩盖住不堪的表现教训了手下,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埃德蒙更是被吓得大喊一声“停~”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刚才一颗从他耳边咻的飞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朝门口喊道,“我踩到好像了一只手。”
亚马扎以及手下紧绷的弦也都放松了,他举着蜡烛率先进入了房间,用手掌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其余的三位拿有蜡烛的也进入了房间,此刻在四支烛光的照耀下整个逼仄的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看到了躺在凌乱一地杂物间躺着一个人。
亚马扎单膝蹲在这个人旁边检查一番发现死透了,不过还有余温,想必刚死不久,额头上有撞击过的伤口,最致命的还是脖颈上被利刃直接划破喉咙。
埃德蒙紧跟着也挤了过去,当他看到死者的容貌时眼睛瞪大嘴微微张开,双手下意识就想抬起捂住嘴巴但立即止住了动作,表情恢复自然状态,不过手指紧了紧衣服下摆。
这微不可查的动作被时刻关注埃蒙德的普洛兹觉察到了,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