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你又欺负他,还有你们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女医生有疑惑出声。
两人紧紧挡住女医生,不让她往池子里看。
这越发让她好奇,女医生歪了一下头摆出一副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的表情。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出位置。
护士上前弯腰一看,因为夜间很黑,而路灯却没有那么明亮。两人露出诡异的微笑一把将女医生推入池子里,并且摁住她,不让她探出水面。
“嘿嘿,这样可以了吧?老师。”他转过头对着老者傻笑,似乎像听一下鼓励的话。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诡异一笑,命令道,“你小子转过身去。”
李青照做了,然而鼓励的话没等到却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下,他一个踉跄一头扎进池子里。
“你也一起去吧。”老者咬牙使劲地摁住李青的头说道。
李青在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后就像死鱼一样不动了,五感封闭已经失去意识,只能听到左手上带着的昂贵手表齿轮相互咬合转动的声音,嘎吱嘎吱。他在此时有点清醒过来零星碎片化的记忆却不能帮助他回忆全部的事情,无法解释与他们的脸怎么都和自己长得一样,不论医生还是老者,名字都是一样的知道了他是在一年前进入的这家精神病院,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在此放下解脱挺好的。
“李青,李青~”好适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但是他没有理会,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安安静静的,非常舒服。
“马丁。”
“马丁……”
一声声急促稚嫩空明的声音自远处而来,但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叫喊声,依旧出沉浸在梦中,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马丁·查特温嘴唇翕动梦呓着。
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显得更加急切了,声音由空明逐渐凝实。他听出来了,这是阿廖沙的声音。
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单人木头房,单人床紧靠窗户所在的墙一边,还有一张桌子并排紧靠在床头,燃烧殆尽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让着冰冷凄清的房间投入了一丝温暖。房间没有多余的地方,各种杂物胡乱摆放堆叠,床上除了躺着的马丁还有一个等身木偶玩具,是根据他自己的形象制作的精致玩偶,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着和他一样浓密的银白色微长卷发。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到阿廖沙那清澈的眼珠子俯看着他,不停地摇晃着他躺在床上的身体。
阿廖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紧紧比他小一岁。他是一个小个子略微有点小胖,不是肥的那种,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灰色眼珠和一张带酒窝的圆脸。马丁最喜欢就是有事没事去捏他的脸,可以说当时就是觉得他好玩才去都弄他的。
马丁刚想要抱怨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一阵痛苦懊恼痛苦的表情浮在脸上。
心想就是那个感觉,差一点就记起来了,总是这样子。
因为他感觉刚才的梦境是如此的特别且重要,自他记忆以来,已经几次梦到过相似的梦境了,但不消说是相同的也不为过,每次的梦境发生的都是在同一个时空的空间下,人也是相同的,只不过后一次的梦境会无缝连接这上一个梦境。
只是每一次醒来的一秒钟明明还能清晰的记得梦境里面发生的事却在下一秒钟被淡忘得一干二净,这一次还是一样。
他佯装恼怒地拍了一下大腿,床板上下跳动了一下,发出咔嚓裂开的声音。
“又怎么了,你家的猪又被偷了?”
在前不久还是在这个简陋肮脏,还散发着霉味以及各种腐味相互混杂的房间里,阿廖沙就像刚才一样把他喊醒叫他和他一起去找他们家的猪。
“不是,不是。”阿廖沙摇晃着手,“不好了,现在红袖章的人在全城搜捕,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被逮住就完蛋了。”
咚咚咚!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