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储王李承乾，李佑始终未曾有半分大意，反而对他充满敬意有加。

身为大唐储君的不二之选，李承乾确有诸多过人之处，虽然偶尔怒火会掩蔽他的智谋，然则他多数时光依旧明智清醒，保持着超出常人的才智。

就说上次抵御薛族侵犯定襄之时，那巧妙的对策，恐怕非李承乾和李元昌莫属，此事即使程佑信誓旦旦，也断定长孙无忌绝无知情。

程佑虽对立如长孙无忌抱有敬佩之情，尽管他们之间政见相悖，却难以否认长孙无忌的镇定自如。他的忠诚毋庸置疑，坚定维护大唐社稷，哪怕辅助储君李承乾，却不失公允之心，从不为私欲颠覆规则，有悖王朝道义。

正因如此，故帝上李世民才对储君之事漠不关心，反而默许了长孙无忌的辅助。甚至暗中有示意，默示其助储。

而这次，程佑差一点被李承乾算计丧命，若无英勇的秦彪即时解困，怕他此际已命丧尘土了。

是以李承，程佑的眼神紧锁不舍。

“魏遥，秘密传递储王可能钟爱同性的风声至吴王耳边。无需证实，亦毋需编造假证，只需吴王闻得风声，直至调查真相前，尚有时刻策划周旋。”程佑递过密札，纸上字字珠玑。

魏遥接过密札，阅过一番，轻轻叠好置于胸襟。“大当家，我吩咐密探俱皆潜行，却不明此举用意何为？”魏遥神色满是困惑。

半个时辰以前，正当程佑更衣之时，叮嘱密探暂且噤声，于是情报源瞬间掐断，对魏遥及同僚无疑劣势丛生。

然而此刻，魏遥揣摩不透程佑心意。“难道帝王全不知情？”闻言，程佑轻敲案头纸张，唇角挂笑。

“难道你以为帝王未晓李显之作？”程佑微启唇端。

“魏遥，你想说帝王已识悉李显所为？”闻言，其目光略驻于纸上之名，面含浅笑。“你是说帝王知晓此事系李显所为主吗？”

闻言，魏遥稍觉诧异。他们历经重重险阻方寻获证据，难以确信帝王竟悉知一切。

“勿须小觑帝王也，须铭记帝王智眼锐利。”提及帝王，程佑摇摇头，深知评头论足帝君毫无深意。言毕，程佑不再续话。

“谨记，密探并非争斗之辈，职责在乎搜集机密。”继续程佑，“真实之言，毋需编织伪据，莫凭空虚言。”世人无完人，无铁石之人，喜好之处即是弱点，如 若要牵制于他或与他相较，此事自成利器。”

“吾意明否，遥？”此刻，程佑凝目魏遥，肃然的目光令其汗颜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