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放映室再到卧室,司羡其中几段记忆她都是断片的。
浪潮翻涌,推着她浮沉,浑浑噩噩中,只能紧紧攀附唯一的浮木,生怕一个没抓紧就掉进深海里。
海浪时大时小,有时候,大浪拍打过来,将她淹没其中,窒息感紧随而来,随后破浪而出,是破茧重生的骤光一瞬。
有时候,海面微漾,像是泡进温泉里,整个人暖洋洋的。
但大多时候,海水激荡,人总是尖叫中被海风送到浪尖。
清晨,闹钟响。
响了三遍。
被窝里伸出一截雪白玉藕臂,在床头柜摸索半天,食指才艰难按到开关。
铃声戛然而止。
司羡费劲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景象,腰上横揽的手臂将她往怀里一拉,她撞进了精壮的胸膛,烫热的肌肤相贴,她一瞬清醒。
灼热鼻息夹着男人难以忽视的荷尔蒙气息靠近。
“羡羡,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不好?”
他蹭着她肩窝,像极了粘人的大狗。
司羡长这么大,从未翘过课,这良好的习惯也延续到工作上。
她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
但当他开始在她肩颈流连作乱,她忽然能够领会到美人怀中抱,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滋味。
随着她轻声嗯,薄被拉起将两个人罩住。
司羡抱住他的头,是她喜欢的人,他喜欢怎么样都好。
……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饭香顺着虚掩的房门透进来,司羡肚子早已经空了,穿上衣服趿着家居鞋走出去。
虫草花姬松茸焖鸡,糖醋小排,韭菜炒蛋。
好香。
她伸手捻起块排骨放进嘴里,好吃哭了。
“洗手了?”后面传来男人清越声音。
司羡像是做坏事的学生,转过身把手背到后面去,她试图耍赖:“等下就洗。”
姜舸视线慢悠悠从她脸上扫过,以前小脸白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如今红晕未退,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而那双透亮水眸不经意间勾出一抹媚来。
他眼神微紧,最后落在她手上,意味不明开口:“不洗也行。”
司羡原本没往那边想,他一提醒,她突然想起这双手昨晚干了什么,脸瞬间红温成小火车头,呜呜呜冒着气。
“我、我去洗手!”
等坐下来吃饭,司羡发现多了一道乌鸡汤。
今天的菜看上去好像都很滋补。
姜舸给她舀了碗鸡汤:“多喝点补补。”
司羡想起迷糊中他掐着腰说,再肉点就好。
她埋头喝汤,不敢抬头。
结果注意力迷失在美食中。
饿是真的,好吃也是真的。
一不小心,嗝,吃撑了。
姜舸去洗碗,他是个有强迫症的人,不允许有脏碗在厨房堆叠,也不能允许所见之处脏兮兮的。
这个习惯好。
司羡心不在焉地换着台,视线逐渐偏移,穿过玻璃门看向厨房内的男人。
琉璃台算高的,但对他来说,还是偏低,他微弯着腰,柔软舒适的家居服随动作绷直,线条流畅,恰如其分地勾勒出男人健硕身材。
她知道他身材很好,每块肌肉都蓄满了力量,甚至爆发力十足。
司羡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不然就少儿不宜了。
找到一个演唱会纪录片,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厨房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她看到一半,身旁沙发陷下去,腰被对方自然而然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