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雪地里裸奔的田鼠.....
咳,随行的另外几位兄弟已经被这股无上的战意冻得连裸奔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风感到很无语,上神界来站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人接待了,一上来就打打闹闹。
‘武神下凡’,也不是我自封的啊,还有人叫我‘魔尊亲哥’呢,魔尊听到不得气死,白风心中暗暗好笑。
罢了,看这青河心神清澈,就是一位武痴罢,陪她玩玩吧。
青河扶摇而起,直刺而来。
白风不动,眯眼盯着那剑锋,眼底隐有流光闪烁。
须臾之间,青河的剑已落在白风肩上,剑锋指向脖颈,那寒气却进不得半分。
“面对我的剑,却能如此镇定,即使剑在颈边也毫无惧意,你确实很强。我也明白了为何神界会破例,擢升凡人来做神。”
咫尺之遥,青河平视白风,随即却有一丝不悦,“为什么不跟我打?”
“生死之外,没有高下。”白风淡然答道,“况且,你找我有公事在身,不会真的杀我。”
“况且,我看你还蛮俊俏,人也不错。我也不会杀你。”白风盯着青河那双好看的眼睛,又笑着说出了这句无比诡异的话。
青河哪听过这再而三的调笑,甚至这人剑在颈边却还带着一分狂妄。脸颊微红,正要斥他两句,却浑身一震,瞳孔由于极强的吃惊而放大。
青河手中剑已不知何时落到了白风的手上!
白风手持青河那柄翠绿的佩剑,将剑身随意搭落在青河肩上。眼前的画面与刚才竟完全反过来了!
青河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不可思议,使劲眨了眨眼睛,确定了自己的处境。
这样的场面,对白风来说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今日有些尴尬,毕竟青河是自己以后的同僚,看情形还是一位心高气傲的主儿。
甚至她知道白风没有神位,所以也没有用神族本源的力量——神力来打。
虽然就算青河用了神力,结果也不会有区别。
其实青河的剑意让白风是有些许惊艳的,至少在魔界,妖界,罕有这样的强者。可白风有些语塞,生怕眼前的‘武痴’落败后有所困扰。
“喏......你的剑,嗐,其实刚才那就是个戏法......”白风讪笑道。收剑,单手握住剑身,将剑柄递给青河。
青河怔在原地,似也回味了刚才那一合里白风如鬼魅般的攻守易位,但不得要领。
青河突然噗得一声笑出来了,释然的,好听的,却无半点方才的宁静,像是憋了很久。
疤脸从那剑意压迫的哆嗦缓过来了,悄悄凑到白风耳边道,“白二哥,你咋又气疯了一个......那咱手续找谁办呢?”
“去!”青河止住笑,对疤脸嗔了一声。
“白二哥。”青河细细的嗓音学疤脸的口气叫着白风,戏谑中带着心悦诚服。
但青河眼神里却带着更浓的笑意,以及......耐人寻味。
她凭空一握,青葱般的手指便抓住了一卷金色帛书,递向白风。“喏,天旨,上面给你的。”
白风接过金帛,又抬头看了看青河的表情,好像这书上的内容里有让人忍俊不禁的内容。他撇了撇嘴,打开便看。
“灵玄真君醉酒打碎一玉如意,坠人界,碎片四分五裂,偶然接触到凡间生灵,他们无法承受其力量,原命格皆受侵染,命运转向悲惨。”
“现命神将青河,下凡魂穿所有受害生灵,为其校正命格(作废)”
“现命准神白风,下凡魂穿所有受害生灵,为其校正命格”
“白风同僚皆即日册封神位。白风等此事毕后再行封赏。”
读到这里,白风恍然,不过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个刚才就想问的问题:“就这事啊,本来是要你去做的......呐,合着是我的出现帮你揽了一件累活儿呗,可这有什么好笑的?”
青河努努嘴,“我在笑你,‘白二哥’。”示意他往下看。
白风翻到下一页,目光上下扫了扫,喉头滚动,满头黑线。
疤脸见状,也凑上来好奇地瞧,很快便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努力回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以不让自己也笑出来。
疤脸绷着脸,大声读道:
“第一世受害人,怡红楼,杨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