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一处主厅的地方。厅内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桌,却没有椅子。
宗隽正想让人将这突兀的石桌搬开,此时,宅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从地下传来的一股震颤。与帅府油库的大门被推开时很像,宗隽和秦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他们迅速退出主厅,且快速撤离到祖宅外。
可过去两盏茶的功夫,这里也没有再出现任何状况。但要让宗隽再次带人进去,却是不敢了的。
秦松轻咳一声:“还是让顾司承来调查吧,他对这些更在行。”宗隽琢磨片刻,便带人撤离了这里。
一行人回到留守府,梭罕已经从安城司回来了,他回禀道:“禀六太子,顾司承说知道了,他已经派人检查城内所有水井和水道,确保没有异常。而关于石家祖宅,顾司承认为那应是他们引来护城河水淹没地库中带不走,又不想我们触碰的东西,不必分心去管。”
宗隽听罢,心中稍安,但仍旧不敢大意。毕竟石家在燕京城根深蒂固,任何小细节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他沉声对梭罕说道:“告诉顾司承,让他务必小心行事,石家的手段不可小觑。我怕他们参与到几方势力中去,那就会很麻烦,请顾司承对此不要掉以轻心。”
梭罕领命而去,宗隽则转向秦松说道:“顾司承本是希望我们从石家发现新线索,可现在却说不必分心,是不是他已经查到了什么?”
秦松点头又摇头:“或许顾司承担心太过深入调查,逼得石家狗急跳墙,反而不妙。”
宗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吧,盯着那几户撤离燕京城。”
安城司的偏厅内,前来汇报、领命而去的人络绎不绝,一个时辰内,梭罕都出现了两个来回。等人终于走干净了,辛立连忙提上食盒,将其中的饭菜碗碟放在桌上,将筷子递给顾仲勋,说道:“已过了午时,司承赶紧用膳吧。”
顾仲勋先喝了一杯茶,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等他用罢,方说:“辛立,关于石家祖宅的事情,我有些新的想法。石家在燕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故意留下的一些线索,可能是为了误导我们。比如说,他们尚未与其他势力有所勾结,而是想要守护或是隐藏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有没有可能是遥国国库失踪的那批宝物?”
辛立听罢,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司承所言极是,石家的动向确实令人费解。他们若真有宝物,为何不随身带走,反而要留在祖宅中?这确实像是一个陷阱,引我们去探查,然后落入他们的圈套。”
顾仲勋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不能被表面的线索所迷惑,必须更加谨慎。但这消息不必拦着,可以看看传播出去有没有其他效果。”
辛立心领神会,应道:“那我这就去安排。”
辛立出去后,周青回返,他进得偏厅,一看没有其他人,便上前行礼,却在放下手时,手腕一转,步子亦是上前,一把寒刀抵在了顾仲勋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