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会算命?”张启说完又觉得瞎子会算命似乎也很合理。
“这玩意,活的久见得多,总能猜出来一些。”
张启担心后面追兵,不敢再多废话,施了个抱拳礼道:“前辈,我们身有要事,先走一步,将来有缘再听您教诲。”
“别急嘛,这大晚上的,你俩要真是去办公事,我不拦你们,但如果真是要跑路,我劝你们还是听我说说。”
瞎子走到路上,用竹棍一指青田山的方向。
“青田山到这儿,一马平川,要是追你们的人骑马来,片刻就能把你们拎回去,不差你们多跑少跑一个时辰。”
“那前辈有何指教?”
“嗨,我就这么一说。”瞎子摆摆手又向树下走去,“这四方观跟我无冤无仇,你俩跟我非亲非故,我就说到这儿得了。”
晨曦凑了过来,扯了扯张启的衣袖道:“这瞎子的意思是要咱们出点儿东西吧?”
张启当然听明白了,只是自己二人两手空空,能给他什么呢?
“前辈,我们出来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银子,您要是不嫌弃......”
“嫌弃!你自己都说了没带多少银子,还不让我嫌弃。这样吧,我带你们走一条生路,你们一人替我办一件事。”
张启心中一沉,如果瞎子想要的是财物,那自己也许将来凑一凑也能还上,但对方来路不明,要替他办事,只怕是心里没底。
一边的晨曦先开口道:“那你得说清是什么事,这要是你让我们去杀人放火,我们可干不了。”
“放心,我让你们办的事,肯定是你们自己擅长的,听着女娃你这劲儿,也不是杀人放火的料子,最多让你干点儿小偷小摸的活儿也就是了。”
张启飞快地看了一眼晨曦,觉得这瞎子总是话里有话。
“得了,再不走天就亮了,四方观那帮人再慢也该追上来了,你俩跟上。”瞎子说着扭头就走,但他并没有继续走小路,而是向着荒野方向走去。
“这一片连路都没有,您能分清方向吗?”晨曦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问。
“这一片儿的路可能七拐八拐,但这里的风可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吹。”
瞎子说话间脚步不停,虽然背着案几,拄着竹棍,但脚步飞快,张启几乎得小跑才能跟上。
三人一路踩着月色前行,茫茫荒野无边无际,不多时,连来时的小路都看不到了。
“歇一会儿吧。”一个时辰左右,瞎子终于说道。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张启能从呼吸听出来,瞎子大气都不喘,仿佛方才这一阵疾走,完全没有累到他。
反而是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怎么着?”瞎子问张启道:“你这小兄弟,听着说话像个狠人,怎么体力还不如这女娃子?”
一旁晨曦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
张启也不辩解,只是擦了擦头上的汗。
“莫非,那个陈石一点儿丹药上的门径都没传给你?”
“丹药门径?”张启反问。
“我说嘛,好吧,今天心情好,这会儿反正也歇着,我就跟你讲讲这丹修的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