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不行,真的她不行,你听话好不好?那个三姑娘可不行啊。”
“为什么?”父母的态度,让他生疑,木继景疑惑的看向母亲:“爹不是自诩最为公正廉洁的人吗?我们家为什么会和苏将军扯上关系?”
“不该问的别问。”木夫人朝木继景的肩膀重重垂下。
木骋像是突然泄力了般摇头:“入朝为官命不由己,你只需要知道,木家未来如何,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就行。”
“爹,您在说什么?”木继景心中有些慌乱。
然而木骋却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的摆摆手。
“行了,让你母亲给你找个大夫看看,你和她只能说是孽缘啊。”
“爹……”
木继景还要继续询问,却被自家母亲拉出了书房。
木骋瘫坐在椅子上良久,这才起身,打开书房暗门内的隔层,拿出里面密信。
纸张早已发黄,笔迹已经模糊,但上面的鲜血,无一不再说明这张密信的沉重。
“木骋兄,见字如见吾,我已在京城无人可信,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木骋兄身上,希望木骋兄能搭手一二。”
“年关条例签得蹊跷,我恐觉不妥。另、近日边关生面孔增多,大多为京城人士,应是走商暴利被京城人盯上。如此下来,不出年关,两者勾结,将会给北疆带来灭顶之灾。”
“望木骋兄将此消息迅速传入宫中,调兵前来瓮中捉鳖,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如今侯府早已站队。”
“家中有妻、有女以及万千北疆百姓,是以、我不便上京,恳求木骋兄对侯府三房一脉多多照拂,至此苏蟒将感激不尽。”
木骋双手发抖,此信传送多波折,一队府兵几乎全部折在半路,唯一幸存者也是将密信交由木家后……
他紧闭双眼,几乎是不敢细想,眼中仿佛有泪花闪过,下一秒,木骋犀利的看向窗外。
“谁?”
“咳咳、”苏笑笑轻咳两声,苍白的手指掀开半扇窗户:“是我,木尚书。”
“果然是你。”木骋冷哼一声:“你为什么要把景儿牵扯其中?”
“当然是……”苏笑笑微微勾唇,气息柔和,却让人寒毛直立。
她抬眼看向木骋轻声道:“为了报仇啊,木尚书。”
“尚书府可不欠你们的。”木骋面上毫无愧意,想了想还继续伪善道:“但那日多谢你的人通风报信,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就不必了。”苏笑笑打断木骋的话,眸含冷意:“毕竟我们将军府可是无福消受您木尚书的救命之恩呢。”
“你……”
明晃晃的讽刺,让木骋如鲠在喉。
苏笑笑不想再跟这人盘旋,直接问道:“告诉我,你身后的人。”
“没有。”木骋回答得飞快。
然而下一秒,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其身后。
疯六手中薄如蝉翼的匕首恰好架在木骋脖子上。
苏笑笑对着双手微微哈气的搓了搓:“木尚书,天气有些凉,我希望你说实话。”
“你……”木骋不敢轻举妄动,却又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苏笑笑眯了眯眼睛,面露不悦。
身后的疯六不需多言,迅速割掉了木骋的耳朵。
“啊––”
木骋发出一声惨叫,反射性的捂住断耳的地方,门外的侍从恭敬敲门询问。
“老爷,您怎么了?”
“无、无碍。”木骋疼得满头大喊。
“现在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苏笑笑声音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