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骋还是摇头:“真的,不能说,不能说啊!”
“三小姐,是我们木家对不起您,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木骋说着,连忙跪了下来,姿态放得极低。
“那就要看木尚书的诚意了。”苏笑笑依旧是一副较弱的模样,好似他人的提线木偶一般。
这愈发肯定了木骋觉得她身后有人的想法,没准就是太子……想到这里木骋眼珠子一转。
“第三暗格里面,有二皇子与其母族全部的罪证,当初也是二皇子看上了北疆的商路,所以与外邦勾结,杀害了您全家。”
“现在更是在北疆靠贩卖盐铁,大肆敛财,我、我真的也是没办法啊,当时继景也才三岁,我斗不过二皇子啊!”
仿佛说到伤心处,木骋声泪俱下。
苏笑笑没有搭言,自顾自的盯着自己刚染的毒甲,疯六携匕首将人从地上提起。
一手打开暗格门,一手拿出里面的书信,扔给窗外的人。
苏笑笑伸手接过后,缓缓打开。
上面的罪证清晰无比,桩桩件件,都是血海深仇。
她面色无波,精致的五官在烛光下稍显娇弱,时不时的还伴随着轻声低咳。
直到终于翻到那最后一页––苏蟒的亲笔信时,纤细的手指这才肉眼可见的颤抖。
她瞥了眼木骋:“木骋,为什么要杀了最后一个府兵?”
苏笑笑的声音很低,低到木骋都难得的呆滞瞬间。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窗前少女,内心第一次因为她而产生了恐惧,刚想好说辞。
苏笑笑却丝毫不在意的朝疯六挥了挥手。
“走吧。”
说完,半扇窗户被重新合上,疯六的身影缓缓匿于黑暗。
察觉到人已经离开,木骋惊慌失措的打开房门。
“快,给我叫大夫。”
“是!”
……
从木府出来,苏笑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不曾想,本该跟在自己身后的疯六,早已没了身影。
“该死!”苏笑笑咬牙,转身朝疯六的气息追去。
刚做完坏事追来的疯六,双手藏在身后,望望天跺跺脚。
“我说我刚刚摔了,你相信吗?”
“你说呢?拿来。”苏笑笑朝疯六摊开手。
疯六噜噜嘴,只能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人手中,有些吃味道。
“谁让你送人的?”
“我掉了,他捡的,谁知道这人捡别人东西,不还呢。”
苏笑笑理不直气还壮,她将耳环收进怀中,转身朝侯府赶去。
“行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疯六算账,苏笑笑跑得飞快,一时间没有约束的疯六刚往前走两步,又似是不解气一般。
转身看了眼被自己打成猪头的木继景,顺带着将怀中的药粉添加在了厨房中的药罐中。
两个药罐,一人份,都不白来哦!
做完这些,他这才哼着歌儿,去了自己在京城的住所。
翌日,天刚亮。
福临就着急忙慌的带来两个老嬷嬷,敲响西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