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和朱重八来到县衙门口,一眼瞅见门口的鼓,便径直走了过去,准备上前击鼓,被守在旁边的差役横身挡下,怒声喝道:“干什么的?这鼓能随便敲吗?”
马山两人被差役的话弄得有些愣神道:“难道这鼓不能敲?”
“当然可以敲!”差役斜睨着他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两人。
“那为什么不让敲?”马山和朱重八更加疑惑。
“你们有重大冤情吗?没有的话就不能敲!”差役板着脸正色道。
“不过,只要五两银子就能敲!”差役一脸贼兮兮的样子,凑在两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有冤情!”马山急忙出声说道。
“那也得一两银子!掏钱就能敲!”差役撇撇嘴不屑的说道。
马山愈发不快问道:“我们有重大冤情都不能敲吗?”
差役一脸嫌弃,心中暗忖又是一个穷鬼,顿时兴趣全无,伸手指着旁边的门说道:“没钱就去那边,刑房那边会受理,赶紧走,别妨碍别人来敲鼓!”说着,像赶苍蝇似的挥手驱赶两人。
马山气得面色涨红,心中忿忿不平。朱重八倒是对这些差役的态度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拽着马山往旁边的门里去报案。
两人一进屋,看到房间里有人值守,连忙出声说道:“我要报案、告状。”
“报什么案?哪里出了人命?状告何人?状纸呢?”差役一连三问,同时伸出手索要状纸。
马山惊诧不已,心里嘀咕告状还要状纸吗?前世在警察局都是警察直接记录,自己只要说明来意就行,到了这儿竟然还要状纸。
“我没有状纸。”马山摇摇头,对古代的办案流程完全陌生,显得有些不适应。
“没状纸来这里捣什么乱!去旁边那个大厅,那里有写状纸的地方!”差役不耐烦的连连挥手说道。
马山和朱重八满心无奈,只得又来到隔壁的大厅,见厅内已经有好些人正在写着状纸。
代写状纸的状师瞧到又有人进来,顿时满脸堆笑,笑呵呵地说道:“两位是来写状纸的啊?这边请。”说罢,领着两人来到桌案前。
桌案上已经把笔墨纸砚准备妥当,就见状师过转身伸出手来微微勾动,示意给钱。
马山更是惊讶,不由出声问道:“写个状纸还要要钱吗?”
状师面露厌烦之色,“你当这里是善堂吗?笔墨纸砚哪样不要钱?就是写字也得给钱!”
“多少钱?”马山心中真是无语到极致,暗自嘀咕,怎么到处都是要钱!
“一文......”状师还没有说完。
马山便催促朱重八拿出一文钱来,朱重八满脸不情愿,极其不舍的拿出一文钱来,闭起双眼,脸偏向一旁,肉痛地把钱放到状师手中。
状师还是不见挪动步子,依然勾动手掌,示意不够。
马山和朱重八心中有气,怒道:“给了钱怎么还要。“
状师翻着白眼都不用正眼瞧他们,傲慢的说道:“那是笔墨纸砚的钱,还有润笔费呢!”
马山心中有羊驼奔过,国粹连起。还是耐住性子让朱重八又掏了一文钱。
状师掂着两文铜钱,发出清脆的响声,翻着白眼,走到桌案前,提笔在正中间写下一个大大的“冤”字,然后把状纸给递给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