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我是哪种型号的人形自走二足应急反应装甲吗?
心里吐槽两句,陆放却依旧将齐白桦隐隐挡在身后。
当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陆放小臂抬起
“你好,我……”
看也没看陆放伸出去的手掌,高瘦青年径直越过陆放,求偶的大鹅般走向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他那张大脸的齐白桦:
“你不是去东省了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想回来继续工作吗?”
“需要我走走关系吗?”
“不过你离开的空缺让我顶上了,回来的话,可能得在我手底下委屈两年。”
齐白桦敷衍两声,算是打过了招呼:“其实我不是…”
“当然,我不会介意的,毕竟以前你帮过我不少,现在也……”
根本没在听齐白桦在讲什么,在她逐渐僵硬的面庞不远,高瘦青年自顾自喷洒着唾沫。
“哎呦!”
就在他想继续往前靠近时,肩膀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趔趄,差点仰面摔在地上。
“不是哥们。”
现在算是知道,能给齐白桦膈应成那个样子的神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脑袋插进两人之间,陆放擦擦手,看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高瘦青年:“你谁啊?”
“关你屁事?”
似乎才看到陆放一般,青年皱起眉头,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跟我师姐讲话,你插什么嘴?”
师姐?
陆放转头,背着青年,对向齐白桦,嘴唇无声蠕动:“这傻*是你师弟啊?”
“非直系,只是晚我一年入学的同系后辈。”
曾经从早到晚,骚扰了我整整半年啊。
辞职的原因,除去噩梦侵扰,远离这家伙也占很大一部分。
仿佛见到了餐盘浓汤里仰泳的多足蟑螂,齐白桦长叹一声,脖子僵硬得像是锈蚀的发条,坚定到近乎肃穆的摇头。
接着,似乎怕陆放和高瘦青年起什么冲突,她咬了咬牙,攥着拳头从陆放身后走出来。
“王仲,我刚才跟你说了,我不是…”
“你跟他说个甚么。”
“哎?”
齐白桦肩头一紧,接着便被陆放拎鸡仔般提溜回身后,然后,他转过身,看向叉腰皱眉,打量二人互动的王仲。
“王仲是吧?”
王仲眯了眯眼,没搭话,显然没把瘦削的陆放放在眼里。
然后下一秒他就破了功。
“她认不认你这个师弟我管不着,但有件事得通知你一下嗷。”
陆放攥住齐白桦纤细的手腕,在王仲面前晃了晃:“当时来的人不少,可能忘了给你发请柬吧。”
看着王仲先是一愣,接着转为嘴角哆嗦,仿佛凑够了钱去超市,却被通知玩具已告罄的怅然若失,最后变成咬牙切齿,阴沉得要下雨似的铁青。
陆放龇牙一笑。
“哎呀,这事赖我,忘了提醒她了。”
王仲嘴唇捏诺,不可置信的看着齐白桦。
她白皙的脸庞上闪过明显的震惊,嘴唇张阖几下,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扶了下眼镜,心虚地移开目光。
明知陆放在说谎,但
齐白桦的举动让王仲明白,他是输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bro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了。
严格意义上讲,你连备胎都不算啊哥们。
若是陆放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多少会出言呛他这么一句,都快给人折腾出心理阴影来了,还当自己是深情浪子呢?
真一往情深,当初怎么没跟着齐白桦一起辞职,往东省陪着她复健去啊?
“我们走吧。”
脸颊烫得能摊鸡蛋,耳根红透的齐白桦扯了扯陆放,蚊子般哼哼两声。
她毫不怀疑,再让这家伙即兴发挥两句,那已经跟漏气高压锅似的王仲恐怕真要被他嘴炸了。
真给气瘫了算谁的?
她一直没忘,陆放这次来西疆是为了解决诅咒,不能在这些无关小事上浪费时间。
“拜拜,孩子满月请你喝……”
没完了是吧?
碰的一声过后,陆放小腿上多了个鞋印,老老实实闭嘴,跟着齐白桦往回走。
“抱歉啊。”
走出一段距离,自知过了头的陆放向齐白桦道歉。
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今天的事要是让王仲传到齐白桦曾经的社交圈子,可能会对她产生些负面影响。
“没事,王仲一向自负,应该会强迫自己把这事忘掉,就算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