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柳柔正坐在床头发呆。
何槐己睡着了,还打着呼噜。
这些日子他除了吃就是睡,偶尔说一二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柳柔摸不着头脑。
这时门外过道上响声一阵沉沉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到了门口。
柳柔忙扭头朝门口望去。
是何木松。
他手里提着水果和一箱牛奶。
“大哥。”柳柔亲切叫了一声,便站起来去迎接他。
何木松进来后,把水果牛奶放在床头柜,瞥了一眼何槐,手指贴着唇儿,嘘了一下,意思是说惊忧他睡觉。
“没事儿,他睡觉的时间有的是。”又让座又沏茶,尔后说:“大哥,你这么忙还来看望他。”
何木松经营农场。
农场在县城东郊,一片开阔地,原先是国营农场,后来被何家居看中,买断农场经营权。
几个儿子都嫌农场条件差,生活苦,不愿意来,最后只有何木松主动请缨。
“四弟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何木松喝了一口茶水,关心的问。
“医生说大脑正在恢复中,说快二,三个月,慢二,三年才能恢复,谁知道那天能恢复?”
柳柔疲倦的脸上浮出一丝笑。
“只是苦了你。”何木松叹道。
“苦算不了什么,只要何槐能康复,这一切都值得。只是,有时,他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何木松把杯子轻轻放在旁边的桌子,两眼望着柳柔问。
“他说医院内有鬼,街上有鬼,还说家里也有鬼,到处都是鬼,青面獠牙的鬼。”
“这是大脑神经错乱了,也许这是好事。”何木松说。
“为什么?”柳柔问。
“说明他大脑在工作,胡思乱想,胡言乱语,总比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要好。”
何木松说出自己观点。
“也对,当愿这是好事。”又道:“大哥,农场忙,你还是先回去,以后不要来医院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就行了。”
柳柔催促道。
何木松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何槐,又看了一下柳柔,说:“柳柔,你辛苦了,四弟,他全靠你了。”
“大哥,不是靠我,是靠医台,我只不过服侍他。”
柳柔笑着纠正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桑桑回来后,老爷子有没有发火呀?”何木松问。
“没有,昨天还叫桑桑去吃午饭呢?”
“难道老爷子也吃硬不吃软,桑桑不买他的帐,他反倒先服软了,奇了怪了。”
何木松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难以置信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俩个志同道合年轻人一起出门玩,就这么回事,也许老爷子想开了。”
柳柔猜测道。
“柳柔呀,你说没什么,可在别人眼中,性质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