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命令,一名士兵迅速取来一条长鞭,那鞭子通体黝黑,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士兵挥舞着鞭子,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仿佛在向洛川示威。
然而,洛川丝毫不为所惧,即便正在遭受鞭刑,口中仍是不断怒骂。那鞭子恰似毒蛇一般抽向洛川,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每一鞭落下,都会在洛川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可他始终没有求饶一声,反而不断向对方叫嚣,这更是极大地刺激了那人的神经。
“用力!给我用力!废物,把鞭子拿来,我亲自动手。”
朱投怒目圆睁,一把夺过士兵的鞭子,用力挥舞起来,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像是在宣泄着他的愤怒,洛川紧咬牙关,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抽打。
即使身上的疼痛如烈火灼烧一般,也不能停止那一声声怒骂入耳,这场冲突惹怒了朱投的同时,也惊动了远处营帐之中一直批阅文件的中年男人。
男人听到动静,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苍松,身着一身锃亮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由精铁打造而成,线条硬朗,完美贴合着他的身形,凸显出他的威严与不凡身份。
他面容冷峻,轮廓如刀刻般分明,剑眉斜飞入鬓,微微皱起时仿佛能挟带风云之势,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头发整齐地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为他增添了几分沉稳之气。
推开营帐的帘子,阳光瞬间倾泻而入,照耀着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些许痕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的目光投向远处喧闹之处,试图从那嘈杂的声音中探寻前方正发生何事,脚步也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挪去。
“这些是何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洪钟声回荡在空气中,目光扫过被士兵捆绑着的众人,眼神中一丝疑惑和审视,威严的气势随即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眉头轻轻皱起,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朱投见到此人,立即蜷缩双腿跪下,用极为恭敬的话语说道:
“将军大人,这些是想偷进迷宫的小贼,刚才被我发现了还死不承认,属下正在好好教训他们,以儆效尤。不曾想打扰了将军大人,真是罪该万死。”
将军眉头一皱,眼神透露出寒意,正要挥手离去,身受重伤的洛川却不甘心,大声叫嚷:
“冤枉啊将军大人!是他贪污强收我们高额的过关费用,我们走投无路才冲撞了他,我们不是贼人!”
朱投脸色骤变,慌张与愤怒交织:
“满口胡言!竟敢扰乱视听,给我掌嘴!”言罢,他猛地一挥手,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对着洛川狠狠扇去,洛川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溢出鲜血。
将军负手而立,面容冷峻,毫无动容之意:“注意分寸,不要闹出人命,这里交给你了。”说罢,他转身向最大的营帐走去,洛川望着他的背影,失望至极。
将军的沉默,无疑是一种默许,一种对手下粗暴行为的纵容,这也让洛川看清了这些人的险恶,风悄然吹过,扬起沙尘,却吹不散洛川心头的怒火,身躯所受的伤害完全比不上心灵的冲击,他痛恨着这种鱼肉百姓的渣子。
此时的洛川已然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他的脸上布满淤青和红肿,嘴角还挂着未干涸的血迹,身体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每一处伤口都在诉说着他所遭受的残酷殴打,眼神中充满痛苦和绝望,曾经的坚毅和勇敢早已被这无尽的折磨所磨灭。
“将军且慢,我这里有一封亚马镇张巡大人写与您的书信。”沉默已久的云礼终于打破了场上的局势。
男人惊止脚步,缓缓回首:“你认识张巡?”
此话一出,朱投眼神里的恐惧瞬间燃起。他在一瞬之间便要打断对话:
“大人不要听这些小贼胡语,他们居心叵测,妄图以谎言蒙蔽大人。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几个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云礼,不由分说地将其拖走。
“给我住手!”威严的话语传来,瞬间停止了场上的所有动静。男人慢慢走来,好奇地询问: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识得张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