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也没想到,武松在东京不到二十天,便从自己和卢俊义的境遇中得到了这样的感悟,可比林冲明白多了。
武松说:“我还要跟着师父先把武艺练好,现在这两下子不大够用。”
“你那不够用是和你大师兄比,单说拳脚,能让你吃亏的,世上没几个。”
武松听师父这么说有些意外,自己这么强了么?
他有些怀疑地看向周侗:“师父,您这是哄我?”
周侗一摆头,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师父哄你干什么?
从认识你大师兄到现在一个多月,你过去拳脚上的毛病都改掉了;
要不是有这份悟性,就凭你那身傻力气能做我周侗的徒弟?”
武松闻言喜不自胜,站起身搓着手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
“坐下坐下,继续喝酒。”周侗伸手示意。
“哎!好!师父,我多喝两杯,当敬我大师兄了。”
“明天你跟我去拳馆,那边兵器多,试试你用什么顺手。”
“好嘞!师父。”
武松想起来周侗说明天要去找高俅,便问道:“您不是说,明天高俅若不同意您告老,咱就直接走么?”
“老夫给朝廷卖了一辈子命,临走给你找件可手的兵器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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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在殿帅府白虎节堂外等着,见周侗愤愤地走了出来,便走过去跟在师父身边,低声问道:“那高太尉又没同意师父告老?”
周侗脸上的怒气消失了,甩了一下下巴,轻蔑地说:“跟我说事不过三,他跟老夫演那三请三辞的戏码,装出再三挽留的样子给别人看。”
周侗边往前走边说:“他演,老夫就陪他最后演一回,过两日再来闹他。”
武松随着周侗走进了御拳馆,只见馆中有几个军汉懒散地坐在里面聊天。
周侗指着墙边的兵器架说:“二郎,去挨个试试,哪件顺手。”
武松走了过去,见兵器架上,排在最前面的兵器是根大梢子棍,便顺手先拿了起来。
大梢子棍又叫盘龙棍,据说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兵器,所以在兵器架上排在第一位。
这根梢子棍当然不是宋太祖那根,武松见这根梢子棍有鸡蛋粗细,通体铁制,一长一短两截中间由铁链相连。
他挥动起来耍了几下,分量还行,只是觉得短的那截转来转去不太适应。
周侗说:“这盘龙棍在战阵上比较好使,对手招架起来会不习惯。”
武松说:“弟子以前使太祖棍法时候,有些招式不太明白,看来是专为用在盘龙棍上的。”
说着,他放下盘龙棍,绰起兵器架上的偃月刀、三尖刀、方天戟都耍弄了几下,放下来说:“这些不方便随身带。”
他又拿起把腰刀耍了几招,对周侗说:“不然的话,就拿两把腰刀使着,师父和大师兄不是都觉得我使双刀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