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哪个要你做那昏君赵家的官!”卢俊义豪气地说道。
“怎么?大哥不是想如那宋公明一般,盘弄个大的山头做头领,招安时得个大官?”许贯忠惊讶地问。
“贤弟,为兄是得天命之人,怎么能像宋江那见识短浅的小吏一般!
更何况,书中写他拼死拼活得了官,被毒死的第二年,金国就破了东京开封府,把大宋的皇帝父子都抓回到北边。破家亡国的无道昏君,大哥怎会带贤弟们给他等丧家犬为臣!”
“这金国从何而来?怎么如此强横?”许贯忠诧异地问道。
“这些话说起来太长,咱们兄弟先说紧要的。
为兄经仙梦点化,第一个寻的就是贤弟,因为贤弟文武双全,为兄需要你来做左膀右臂才敢接住这天命。
赵宋的臣子咱们不能做,那上上下下早就烂透了根基。
仙梦中为兄在那莱芜到新泰之间的钢厂学会了炼钢,便想去那方看看,除了聚起梁山百多个兄弟,能不能靠这炼钢的手段寻个不同的出路!”
“那梦中三套大学问和其他杂项学问呢?”许贯忠问。
这个事情卢俊义也曾思考过,说:“那蒋敬儒生出身,心地纯粹,喜好学问,为兄想让他把这些学问记录下来,你帮我筹划一下,这些学问该怎样传授,怎样使用。”
“让蒋敬记录学问可以,大哥可不要太着急;依小弟的想法,把这学问拆成几部分慢慢传授,限制传授范围。虽然都是书中的梁山兄弟,仍然要花时间看看根器和品性。”
卢俊义想了想,觉得许贯忠的想法更老成稳妥,于是说道:“三弟说得对,为兄把事情想简单了,这每个人还是要接触了再慢慢看。”
许贯忠笑了:“也真难说对错,若按小弟的说法,大哥这个梦都不该告诉我;可大哥没如此做,贯忠便觉得大哥是真把我当兄弟。”
“无论如何,和贯忠说了心里这些事,为兄畅快了许多。这么多事搁在心里,为兄自己盘算不过来,贯忠若能帮我,再加上二郎和小乙,我这心中就有了几分把握。”
许贯忠道:“大哥不必心焦,若算时间,咱们还有十年左右的功夫,仔细筹划一下。只眼下急需要处理哪些事情?”
“我想让天寿陪花荣回青州,四月底我到青州迎亲,去的路上我想去兖州、忻州看看梦中炼钢之地。”卢俊义说。
许贯忠说道:“那到时让小乙看家,我和大哥走这一遭。那些学问先只让蒋敬记下,如何传授使用咱们慢慢商议再定。”
眼见无人打扰,卢俊义又给许贯忠讲起自家祖上是大周皇帝柴荣的事情。
许贯忠静静听着,眼神却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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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索超眉开眼笑地前来赴宴,还带了他的徒弟兼副手,大名府禁军副牌军周瑾。
索超进门就安慰卢俊义:“卢贤弟不必太着恼,索某不参加这劳什子武举就在于此。
之前不方便相劝,索某早就看明白这里面的道道,靠武科举晋身太难。
贤弟不如托托门路,在这大名府安心做个小将,危险不大,看顾家业还能方便些。”
这话说得就贴心了,这位可是人称“急先锋”,在同僚中立的人设是“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