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横了林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消停些吧,为师吃过的亏你也想尝尝?
跟他们去打仗,死伤有你,背锅有你,立功升职与你没关系。
你问问花荣,他爹为什么到了青州?嘱咐过他什么?”
花荣闻言对林冲说:“家父说青州远离朝中,不靠边境,平日缉私捕盗可以随自己心情。”
被师父泼了冷水,再听了花荣所言,林冲有些灰心,也有些不甘。
卢俊义见林冲对功名充满了渴望,心想:看来,要等到被高俅陷害后,这位师弟才会忍无可忍,被逼上梁山;现在可不能给他任何提醒。
经历了汤隆、孙安、李应、花荣、林冲等人的事情,卢俊义越发感觉时机、因缘的重要性。
见话题被林冲问得有些扯远了,卢俊义问周侗:“师父,还有什么消息与咱们相关?”
“哦,你们师伯的徒弟孙立调去登州做兵马提辖。”周侗说道。
“我们还有位师伯?”武松问。
“嗯,你跟我时间短,这些事还没说过。”周侗问武松:“你以前听过‘王不过项,将不过李,拳不过金’的说法没有?”
武松摇了摇头说:“没听说。”
“啊,你年轻,近二十多年来,我那位师兄一直在两浙路那边,在北方的名气比从前小了。”
周侗说:“王不过项,说的是霸王项羽;将不过李,说的是唐朝末年的猛将李存孝;拳不过金,说的就是我师兄金台,
他是婺州浦江县人,三十多年前,他可比我的名气大多了!”
“那师伯怎么一直在两浙路呢?”武松问道。
“他是早早地对朝廷失望,称病辞官回老家了。”众人听了都有些黯然,这朝廷已经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了。
“你们师伯与为师擅长的拳法不同,他曾来信,说整理了一本《金台拳谱》,有八卦拳六十四路、降妖拳二十四路和猴拳二十四路。”
武松双眼一亮:“那师伯这位弟子会不会来东京?”
周侗摇摇头说:“不知道,你们师伯几年前去世了,他的大徒弟栾廷玉去年路过东京,为师才得知他去世的消息;
也是听栾廷玉说起,才知道你们师伯的二徒弟叫孙立,是琼州人,人称病尉迟。
我早上听人说起此事,名字和籍贯都对上了,才知道他调去登州做官。”
周侗看向花荣说:“登州那里,来往大约都要经过青州,与你离得不很远,今后遇到了,可以提一提这份因缘。”
花荣、卢俊义等都点头表示记住了。
武松和燕青对栾廷玉、孙立的拳法更感兴趣,两人小声嘀咕着商量,说今后要找机会见识一下。
花荣对卢俊义说道:“卢大哥,去大名府之前,小弟想先去一趟郓城县。”
卢俊义想起初二那天见到花荣时,他说路上害病,在郓城县休养了七八天,莫不是结识了宋江?
“贤弟去那里有事?”
果然,花荣说:“小弟来时,在那里病倒,多亏了郓城县一位叫宋江的哥哥,帮忙寻医问药照顾,故此想从东京带些礼物去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