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些的稍贵,但无论如何,十两也不少了。
李娇儿怒道:“十两?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春梅跟了我许久,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岂能就这样让你给了那个矮子!”
庞春梅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涟漪。
吴月娘道:“姐姐,那你到底怎么才肯同意?”
李娇儿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风轻云淡,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轻喝了一口,“你得加钱。”
吴月娘立刻就是一愣。
庞春梅倒是神色如常,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躬身上前,拿帕子给李娇儿擦去嘴角的茶叶。
“加多少?”
“一口价,一百两,人你带走。”
吴月娘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便在这时,庞春梅缓缓退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又抱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
她跪在吴月娘跟前,将木匣打开,露出里面的头面首饰和一些散碎银子。
“大娘子,这是奴婢进门以来攒下来的,如今大娘子拿去凑一下吧。”
吴月娘又是一惊,好久才暗暗想到,这样的人儿,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仅仅是个婢女的。
她将木匣收好,告辞离开。
李娇儿怒道:“好你个贱骨头!那天武大真是弄爽了你了!你就这么想去他家!”
庞春梅笑道:“二娘别生气,奴婢这不也是在帮你吗?
若没奴婢这点家当,说不定她凑不够那银子,你连一分也拿不到了。”
李娇儿想了想,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可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之后,吴月娘交了银子,把庞春梅要了出来。
庞春梅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恭恭敬敬给吴月娘叩个头,跟着来爵去到武植家中。
吴月娘泪眼朦胧,站在那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李娇儿依门骂道:“好个贱骨头,也没见给我磕头。”
到了晚上,武植来给西门庆梳理了一下他体内的狂暴的内力,不过也就是治标不治本而已,然后直接回去了。
吴月娘本来心中忐忑,害怕他又会像之前那样动手动脚,此刻见他来去匆匆,连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武家这边,武植将杨宅和原先宋仁的房子卖了,正好杨不同说新河口那边河面解冻,建议武植把新布卖往东平府。
武植便将这笔钱投到染布坊里,让杨不同去联系乔五,再和新河口的监当官崔本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做好这件事。
而他则是将庞春梅安排去服侍宋慧莲,然后每日忙着修炼。
如今进到一层,一个陪练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现在的组队方式是孟玉楼和潘金莲一队,宋慧莲和庞春梅一队。
但随着修炼深入,他渐渐感觉,一晚上两个陪练也有些不够用了。
于是乎,他便定制了一个超大的大床放在正房。
是夜,孟玉楼、宋慧莲坐在床边,潘金莲和庞春梅跪在地上,武植坐在床上闭目调息。
来了许久,四个人都已经各自修炼了好几次了,可是这样的组队吃鸡还是第一次。
所以饶是几人都是经过见过的,也不免有些脸红。
孟玉楼坐在那里,全身好似僵住了一样,也不敢抬头,一边缩着身子,极力掩盖自己的长腿,一边在心中诵念《清静经》不止。
宋慧莲坐在她旁边,也不去看地上的潘金莲和庞春梅,只是不停地打量一旁孟玉楼的穿戴。
在她看来,既然都是妾室,那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决不能弱了身份。
庞春梅跪在那里,只扫了一眼屋中几人,便低头不再多看。
她之前也曾听说武植是神仙转世,但从未想过他竟然有那种神异的力量。
听说只要跟他睡了,就必然会被抬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若真是这样,那自己来到这里的决定便是再正确不过了。
不管如何,先抬了妾再说,以后再慢慢争取。
而在她旁边,潘金莲跪坐在那里,后背挺得如墙面一般直!
她昂着头,眼睛盯着屋顶,心中骂道:
你们这些贱婢都是后来的!老娘才是正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