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去练功。”
“我去摘野菜。”
刘大人眉毛一挑:“摘野菜?”
“没错。”
蔺栖意问:“你摘得野菜在哪?”
他道:“都在厨房放着,打算今晚吃。”
刘大人对衙役道:“你去厨房看看,把野菜带来。”
“是,大人。”
刘大人问:“你叫什么?”
他回答:“顺德。”
未几,衙役果然带了一篮子野菜过来。
“大人,都在这了。”
蔺栖意上前看了看,问:“你在何处摘得野菜?”
顺德咽了口唾沫:“河边。”
“哪条河?”
“东边那条。”
“那边有野菜吗?”
“有。”
“撒谎!”蔺栖意道,“那边野菜零星几个都被我摘了。”
“许是施主去得太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清晨去得就是东边?没去西边?”
“正是。”
“好。”蔺栖意上手翻了翻菜篮子,一会后,她拿起一根菜。
“这个叫红薯叶,东边可一根都没有,难不成是你凭空变出来的?”
他视线闪躲,道:“我没有采过这个,可能是衙役大哥拿错了。”
衙役见话头扯到自己身上,忙不迭道:“我以性命担保,绝没有拿错。”
顺德恼了:“就算我路过西边顺手摘了一根,那有怎么样,他们不都去过后山吗!”
蔺栖意回击:“可他们没有说谎,你若问心无愧,何必隐瞒去过西边的事!”
“我、我只是一时着急忘了。再说了,我跟他无冤无仇,杀他干什么。”
这确实是个问题,必须得找出杀人动机。
张廿徽道:“栖意,你有没有闻到他身上的油腻味?”
“嗯?怎么说?”
张廿徽说:“和尚一向吃素,可我总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跟其他和尚不一样,有股淡淡猪油的味道。”
蔺栖意忽然想起之前揭山寺一事,那个是偷喝酒,难不成这个是偷吃肉。
蔺栖意出其不意问:“你去过猪肉摊吗?”
他愣了一下,立刻否认:“没有。”
但他愣怔的那一秒,蔺栖意就已经能肯定他一定去过。
“大人,可否派人去肉摊查看一下最近有没有比较奇怪的人。”
刘大人招了招手:“文武,你带两个人去看看。”
半晌后,文武他们回来。
“回大人,我们一共查了八个肉摊,只有一家,说有个女人每次都去买半斤猪肉,给七个铜板,而且每旬去得日子和时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