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人心的东西就在这里!!”
嬷嬷兴奋地将布包递给梁太后。
梁太后当着启元帝的面,只将布包掀开一角,就看到了里头装着两个小小的白布人,以及两张似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
“邪物!是邪物!!”
梁太后瞧了一眼,便做惊恐样一下把布包远远丢在地上,转过头痛心疾首地指着楚亦姝,忿忿道:“好你个毒妇!竟然真的在宫中行如此妖邪阴毒的厌胜之术,着实可恶!”
楚亦姝看着地上包着两个小人的布包,想到什么,眸光即刻扫向同妙仪站在一起的元祁身上。
没错。
元祁。
昨日他才来了长乐宫,今日又来了。
察觉到楚亦姝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元祁面目一片冷沉,叫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
楚亦姝眼皮一跳,眉心拧紧,吸了一口气后,重新回头看向梁太后和启元帝,冷静说:“皇上明鉴,事情一定有误会,这个布包不是我的,它是——”
“哼!”
梁太后才不给楚亦姝解释的机会,她笑得冷然:“你个毒妇!这个时候还要狡辩!这般腌臜阴湿的东西是从你的寝殿里找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毒妇,哀家告诉你,除了这些污糟玩意儿,你做的其他事情哀家也都知道了!皇帝——”
梁太后重重沉了口气,指着楚亦姝,面色分外凝重而痛心地对启元帝,说:“皇帝,你还不知道吧,指证楚静宜说谎的两个证人已经被这个毒妇派人给杀了!”
“太后,你说什么?”启元帝不解。
楚亦姝心头也是一跳,她,她何时杀了人?
梁太后见楚亦姝“神色懵然”,面上虽依旧盛怒,可心里却已然开始唱响胜利的歌声。
曲如意和店小二是重要的证人,这种时候忽然死了,定会引起怀疑。
所以,她特地吩咐下面的人,在灭口的时候,要留下些“蛛丝马迹”,把线索对准楚亦姝。
“皇帝,你不敢相信是吧?哀家初听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可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你只要派人问一问便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梁太后紧紧盯着启元帝,再说:“楚氏这个毒妇派人杀害曲如意和店小二,让他们再也说不出对她妹妹不利的话。”
“随后,过个几日,她便找来三个人假扮所谓的乞丐,为她妹妹作证。”
“她再利用这些腌臜的厌胜之术,叫你我神智失常、意识模糊、不辨是非,就能蒙混过关,把她的弟弟、妹妹想办法救出来了!”
梁太后话如连珠,语似利箭,一句接着一句,将所有的事情铺天盖地扣在楚亦姝头上。
甚至,说完后,梁太后还煞有介事般感叹道:“真真是好深的心思,谋划了一盘好大的局!”
“只可惜……”
梁太后朝楚亦姝摇摇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个毒妇的阴谋算计,终究逃不过哀家的眼睛!!你这个毒妇还不赶紧俯首认罪!!”
“……”
楚亦姝站在原地,定定看向梁太后,眼底情绪一片了然,仿若终于想明白这些天为何会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