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了是吗?爸爸,是你做了坏事,你跟魔女一起生了这个孩子,你害死了祖父。”
“我叫你闭嘴!杰森。”
激烈的争吵,让夏尔的记忆开始震荡,那些痛苦挣扎的记忆,让他这无心之人,都有些难受。
他的父亲,名叫亨利.桑松的这个男人,一巴掌打在了杰森.桑松的脸上,然后他越来越激动,他抽出了手杖,狠狠击打在杰森的身上。
“夏尔早就该死了,那个孩子是被诅咒的,他早就该死了,你也想像他一样吗?”
被打的叫饶的杰森,痛哭流涕,喊道,“爸爸,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件事,哎,那是谁,那是谁,爸爸。”
杰森的哭泣停止了,他望向蜡烛灯盏照不到的地方,在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像是个流浪汉,亨利举起手杖,指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别过来。”
夏尔并没有屈服于父亲的威胁,他脱去衣衫,露出血淋淋的躯体。
当他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烛光下,杰森瞪大了眼睛,而他的父亲亨利,吓得连手杖都扔了,后仰摔在了地上,不断地向后跺腿。
“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害死的你,不是......”
滚烫的记忆让夏尔,甚至拒绝了立刻和躯体融合的欲望。
“那是谁?是谁害死了我,亨利,你告诉我。”
“是宾特派的人,他们要你的人头去平民愤,为了家族,我对不起你,夏尔,但我是你的父亲,别杀我,别杀我。”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爸爸,是你害怕诅咒,杀死了我,对吗?我只想知道真相。”
“不是我,不是我!”亨利连忙摆手。
夏尔没有再说话了,他开始靠近解剖台,在这台上,放着他的身体。
这身体的胸膛已经被剖开了,肺叶和肋骨清晰可见,连带着下方的大肠,肝脏,都粉红鲜嫩。
只是身体里的心脏,却不知所踪,这最重要的部分,不翼而飞。
“心脏?爸爸,我的心脏呢?你把我的脑袋放到黑巫师的手里,还不够吗?你还要将我挫骨扬灰,让我死了都没有埋葬的地方吗?”
夏尔将自己这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到了亨利脸上,亨利被吓得晕了过去。
这让夏尔不得不看向旁边的杰森,他完全已经丧失了神智。
“是谁,杰森,告诉我!”
“夺心魔,爸爸把你的心脏卖给了夺心魔,他们需要你这个弑巫者的心脏,三百个金第纳尔,父亲把你卖了,都是他的错。”
夏尔拿起了解剖台上的剔骨刀,这是一种造型别致的匕首型刀刃。
他将剔骨刀对准了杰森的心脏,双手放置在剔骨刀的刀把上,呈一种下压的姿态。
“那是谁,是谁害死了我。”
杰森也吓晕了过去,他的裆部,传来了一股不正经的骚味,多余的水流,浸透了他的白色长袜。
没意思,都是一帮没卵蛋的。
得陪他们好好玩上一阵,将答案说清楚才行。
夏尔也没继续追查,这两人究竟是真晕还是假晕,他将解剖台上的无头尸体,慢慢推举起来,呈现为端坐的状态。
他从这尸体的背后,将这尸体抱入怀中,血水浸透这尸体,他的脑袋开始被血液推举着,附上这具身体。
血液缝合了伤口,将脏器之间间隙填满,肌肉开始重新获得源泉之力,肺部开始再次交换外界的空气。
只有心脏,在那里,浓厚的血液汇聚着,却没有一个实在之物填补它。
夏尔摸着自己的心脏处,那里的皮肤和血肉,已经强行缝合了起来,那种令人喜悦的,跳动的生机,不复存在。
现在,只有死寂。
这心脏必须要找回来。
只是,在那之前,我只能像个吸血鬼一样活着了。
心口处的鲜血,随着他的行动,每时每刻都在消耗,他必须在一段时间内,填补鲜血进去。
重新获得了真实的身躯,夏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踹了一脚亨利,见他还没有动作。
他便一刀扎在了他的大腿上,鲜血直流,夏尔甚至还加重了力道,剜开了这大腿上的一层肉。
“嘿,爸爸,还不醒的话,下一刀,我就扎在这里了。”
夏尔对准了亨利的裆部。
亨利发抖的大喊,顺便睁开了眼。
“不要,你不是夏尔,你不是,魔鬼,你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