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从来不知道此事。”周儒被王猛用短锯顶着脖子,还是选择否认。裴谦逃走的事情他打心里反对,也很不理解。但这跟出卖人,是两码事。
他骨子里的傲劲上来,压根不在乎生死。
王猛一反常态,把短锯放了下来。
方宽的脸颊挤出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笑容,阴森森问道:“那就是姓裴的故意说要逃跑,诚心想害死我们几个了。”
酒糟脸的刑三,直接提议:“大哥,咱直接把裴谦抓来,狠狠教训一顿。”
王猛摇头,咬着牙道:“教训?他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先要了他的命!走,给我把他找出来。”
“等等...”周儒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紧张地伸手拉住王猛,“他,他没有骗你们。”
王猛咧嘴狞笑:“没骗我们,那就是你们真的要逃出去,平分财宝了?”
“啊,这...”周儒自认学富五车,现在也有点回不上话了,感觉不管怎么说,自己跟裴谦都要倒霉。
王猛心心念念着财宝,见到软硬不吃的周儒难得乱了分寸。
他毫不犹豫的将锯子,搭在周儒还完好的左脸上,压着声音问道:“说,财宝藏在哪?不然,我一锯子一锯子,从天亮割到天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没有,我不知道。”周儒梗着脖子,只要不连累裴谦,他不惧生死。
王猛笑道:“到底是没有,还是不知道?”
周儒两眼一闭,干脆不说话了。
王猛眼角狠狠抖了抖,手上毫不留情的向下一拉!
尖利的短锯,轻易在周儒满是沧桑的脸上划出长长一道血印。剧烈的疼痛,让周儒忍不住惨叫出声。
躲在砖墙后的粱敬方,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的一个激灵。
王猛重新将短锯放在周儒脸上,质问道:“说,还是不说?”
周儒疼的嘴唇不住颤抖,双眼却死死的闭着。
王猛见状,心里也是发了狠!
抡起胳膊做出劈砍的姿态,狠狠在周儒脸上来了两下。
这次周儒的叫声更响更惨!
石摞后的粱敬方忍不住走了出来,看着满脸鲜血的周儒,他喝问道:“你们在这里看什么!”
王猛没料到,这么偏偏的地方还有署吏!而且还是署吏当中,最铁面无情的一个!
一惊之后,他赶忙将手中的锯子扔在地上。
“没,没什么,这老头不好好干活,我们帮忙教训一下。”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无赖来管教劳力了?”粱敬方目光充满鄙夷,“王猛,别以为你孝敬了不少,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劳力私藏利器,单这一条罪就够你们死十次了。”
“误会!”王猛连连摆手,“这锯子可不是我藏得,是我从裴谦身上搜出来的,正打算交给你们呢,这不还没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