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君棠所说的话,穆阿流只觉得哭笑不得,按照他的计算,凑齐学费大概需要两百天,怎么按照对方所说,二十天就能挣到这么大一笔钱了吗?
穆阿流开始逐渐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房逐烟顺着谢君棠的话茬说道:“棠姐,那要不你教教穆少侠该怎么做呗,你可是家族里的赚钱小能手啊,我是没本事二十天赚一千两,今天御修跟武修开干,那么好的场子,我连一百两银子都没赚到。”
对于武修系与御修系的火并,谢君棠似乎并不惊讶。
而且对于房逐烟雨与廖玉琪趁机卖扇子、卖凉茶的事情,她同样并不惊讶。
谢君棠不屑一顾地说道:“真没用,你以后别说你是陈侯房氏后人了!你们有三个人,上三系一边派一个过去,卖茶叶蛋都能发财!”
廖玉琪在一边打圆场道:“不是啊,棠姐,他们打架很猛的,御修系都是用盾牌挡着外面的,我们哪儿还敢出去乱跑啊......”
“怕死还想赚钱,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谢君棠依然不屑一顾地说道。
房逐烟跟廖玉琪一时都不敢言语了。
倒是谢君棠打量了穆阿流一番,先是挑了挑眉,摇了摇头,然后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接着就是神秘莫测的微笑。
谢君棠的微笑,比心斋考场时候沈云的微笑更加让穆阿流感到毛骨悚然。
然后,谢君棠似嗲非嗲地对穆阿流说道:“这位小郎君,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呀?”
穆阿流立刻无助地看向房逐烟,而房逐烟也十分热情地上前一步,说道:“哦,是这样的,棠姐,他这个......”
“闭嘴!”
谢君棠一声威吓,接着就是目中寒光万丈,刷刷地射向房逐烟。
房逐烟像是全身被冻住了,动都动不了,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谢君棠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穆阿流,说道:“我要你说,小郎君。”
穆阿流手心冒着冷汗,手足无措,心里像几万只蚂蚁一通乱爬似的。
一旁的房逐烟像块冰似的,嘴巴紧紧闭着不张开。
而正前方的谢君棠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又像丝绸又像尖刀,迷人而危险。
此等情形,穆阿流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只能迎难而上。
于是,他紧张地回答道:“俺......俺想修仙,但修仙要交学费,俺想挣钱交学费!”
谢君棠不解地问:“学费这种小事,你旁边就站着一个纨绔子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房逐烟一脸的无可奈何,不关我事。
穆阿流解释道:“俺想自己挣钱攒学费,要是挣得到学费,俺就修仙,要是挣不到滴话,那......不修仙也可以滴......”
“真是胡闹,学费这种小事怎么能跟修仙相提并论!”
谢君棠觉得这种话简直过分荒唐,修仙这件事情,能多争取一分,自然是应该要多争取一分的。拿学费来衡量修仙的价值,岂不是对修仙之道的侮辱吗?
但这是谢君棠的想法。
准确来说,这是谢君棠、房逐烟、廖玉琪这些世家子弟才会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