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赵瀚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元奎有些错愕,愣了一下,看到老爷好像确实没有责怪的意思,于是试探着说道:“老爷安排我教玉少爷习武,我没能做好,老爷不生气?”
“无妨无妨。”赵瀚眼中还是带着笑意:“习武的事儿是那小子自己提的,是前两年那次狼群袭击商队的时候,他看你一把钢刀使得虎虎生风,一人劈倒了四五只雪狼。从那以后他就吵着闹着说什么乔叔的刀法好威风,要是他也能像那样就好啦之类的话,我才来拜托你的。”
“那小子学不会,那是他自己没本事,怨不得你。”赵瀚温言道:“反正玉儿整天四处晃荡,没个正经样。你能把他老老实实摁在家里练武,玉儿这两年身子骨也长得壮实了些,已经很好了,哈哈哈。”
赵瀚笑了一阵,又补充道:“说也奇怪,一个你,一个李先生,玉儿谁都不服,就听你们两个的话。”
乔元奎闻言也不禁莞尔,说道:“老爷既然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练武练武嘛,强身健体就可以了,你不用有什么压力。”
“不过...我正好也有事想跟你说。”
赵瀚话锋一转,看着乔元奎道:“元奎啊,你到我们家也十多年了。这些年来,你在我们赵家做事,一直勤勤恳恳,我都看在眼里。”
“你武艺不凡,想必出身有些来历,当年你愿意在我家做事,说实话我一直感到很惊讶。”
“我赵家也不过是个小地方的人家,无权无势,算不得什么地主豪绅。你唤我一声老爷,可笑我自己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老爷。”
赵瀚苦笑一声。而乔元奎则是一直默默听着。
“当年你浑身是血得倒在镇口,是玉儿先发现的你,大呼小叫地找人来救治你。”
“当时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上有不少的故事,你虽然病恹恹地躺在病榻上,但是你的眼神,那种夹杂着仇恨、遗憾、不甘、恐惧诸多情绪的眼神,着实令我吃惊。”
赵瀚看着乔元奎,似乎是想在他双眼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但乔元奎依然保持沉默。平淡如水,没有因为这些产生什么波澜。
“说实在的,我很少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这么复杂的眼神,但你对自己的来历从不言明,我也听之任之,没有追究。”
“从那以后,或许是这里的生活过于平静,我就没再见过你露出过那种眼神。”
“但是今天,就在我和你们说到赵家想借此机会重进官府序列的时候,那种令人心悸的眼神又出现了!”
赵瀚直勾勾地看着乔元奎,神色逐渐冷厉。
“这么多年来,我尊重你的意思,没有过问你的出身来历,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