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性格让他在感兴趣的事情上非常专注，一丝不苟地在几块板子上准备着平面直角坐标系。

他的脑海之中模拟着所有气球的位置，每个区块的位置几乎没有一点误差。

将板子与杂物整理到后车厢，路明非坐上了副驾驶。

尚文家楼下，尚文停好了车，让路明非拿出装钱的盒子，脸上没有表情，“拿一百块钱出来。”

“竟然有一百块钱吗，尚文哥果然人很好啊。这活并不算累，是和网管一个级别的工作。”

路明非心想，却是见尚文取走了那一百块钱，并把什么东西放在他的手里。

竟然是一个公文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还有个钱包。

“这是？”

“剩下的都是你的，装起来吧。”

“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路明非有些犹豫，那岂不是他赚得比尚文还多得多，明明尚文才是出力的大头啊。

“当然是因为我是兴趣使然的气球摊主啊，快乐就行。而且我在其他渠道也赚得不少。”

尚文说的倒是实话，他最近可是沿袭天朝青蛙气球的套路，发展了一些想赚些小钱的人。

他将不同样式的卡通气球批发给那些人零售，也是不少的收入。

“人就应该像钞票一样，相信自己的价值。

你看钞票，不管是沾上脏水还是褶皱，都会有人上杆子地捡起它们，因为它们的价值并没有改变。”

“可是，钞票也会因为汇率变化而降低购买力，价值也降低了啊。”路明非反驳，阵风掠过，树旁的叶子反射着赤金色的光泽，很是夺目。

“你就不会让自己的汇率上升增值吗？”尚文用拳头在路明非后脑勺旋转着，让路明非一阵求饶，喊着“错了错了”。

“行了，滚蛋吧。”尚文看路明非装好了钞票，笑骂着。

“好~嘞~~~~”路明非贱笑着，将声音拉长得和XJ卖羊肉串的一样。

迎着残阳鎏金的残破投影，路明非在熟悉的街道上夹着公文包小跑，里面跟装着一个无上宝物似的。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或许可以用这些钱攒起来送尚文哥一个礼物？反正尚文哥也会去卡塞尔学院的，可以送他一个临行礼物……

第一天“练摊”的感觉不错，金钱的收益还是最末位的。

尚文现在对精神力标记的锻炼提升不小，余下的上百个气球的位置到收摊的时候他还能够记忆。

但这玩意就像背课文一样，在老师叫到你之前，你几乎是永远感觉准备不够的。

第二天摆摊，路明非渐入佳境不再生怯。

而板子上有了平面直角坐标系的辅助后，尚文回答与好事顾客们的“猜想结果”也越来越快。

营业额突破了七百大关，尚文还是照例地只拿了一百元，说这些就够了。

第三天，这个气球摊位的流传度在广场有所提升。

有一些喜欢气球玩具的市民不投掷飞镖直接购买的，甚至有一些老太太特意购买深红色挂坠的。

第四天，生意愈发火爆，所有靶板上的气球都被顾客射爆了，路明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