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简述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情况,他在尸体脑袋里翻找出来的带尾巴的虫子其实是一对公母蛊,因公蛊会把鲜红的卵筑在母蛊的背上普通一朵盛开的玫瑰,翌称作石生花。
它们生命力顽强,繁殖率也高在贫瘠的土地里也能生长传播。
它们被发掘出来后卵寄生在了人身上,成熟后在人体里自相残杀,强的留下,在人体内继续繁衍,败者从内要穿肌肤自愿放弃寄主机会,因此人会千疮百孔。
留下的一对蛊在人体内成长壮大,母蛊产卵后沉睡,公蛊分泌毒素控制人脑,将尸体作为传播媒介,四处撒卵,三天后累亡。
也就是说这座城市哪哪都是看不见的卵虫,况且卓异和安子蒲一来还接触了尸体,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寄生了。
而这一城的人都危在旦夕,只是不知为何蛊发时间被拖住了。
此时天色已微亮,底下的趴蛊尸静止住了,今昭拉着两人下了楼,找了一处僻静的青石板路道,“一会弄脏了地板,不好打扫,就在此处吧”
“你要干嘛?搞得和谋杀似的”
“确实是,但是是光明正大的”今昭用戟尖划破了手指,走到卓异面前道,“张嘴,喝血”
“哦”
今昭将溢出的一滴黑血抹到了他嘴里,卓异心大的砸吧砸吧泯没了,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给安子蒲同样操作。
“今昭,你干嘛啊?怎么有这怪癖?”
“一会你就知道了”
卓异的脑子一沉,感觉一股热直窜头颅,接着是撕心裂肺的疼,剧烈的痛感从脑子里传来,什么都思考不了,也站不稳跪在了地上。
一股强烈的痒意从喉咙深处传来,“咳咳…咳咳!咳!!!哕”
没咳一下脑子就钝痛,一阵阵强烈的窒息从鼻腔深处传来,背上被拍了一下,堵塞着的东西仿佛瞬间被疏通,鼻血混着芝麻大的卵哗啦啦流出来,咳嗽不停差点没给呛死,接着是强烈的反胃,终于混着血吐出来这个金蝉大小的石头…
疼痛与热意消退,卓异恢复了理智,又是血又是虫,看着又想大吐特吐。安子蒲比他好点,他血里有药性不像卓异这么狼狈。
他虚弱道,“今昭,我封你为南苗蛊王,谁毒的过你啊”
“擦擦吧”今昭递了几张纸巾,卓异都拿来擦鼻血了。几个人收拾好仪容仪表,换了一处坐在地上歇息。
安子蒲仰头止血说道,“原来被自己的血呛死是那种滋味”
“以毒攻毒,在我的血毒性消退前,这些卵在你们的身体里存活不了约摸10天左右,但是你们会食物不振…”
卓异无力的倚着今昭的肩膀道,“嗯…为了活着就当减减肥”
“你的身体真的好么?”
“蛇一样很毒,不一样活着?”
怕让赵先生看见吓死,几个人回去走窗股偷偷摸摸换洗了衣服,挤在一张床上补觉。
醒的时候,卓异在地板上,安子蒲半个身子在床上,只有今昭安分的躺在床的里侧。或许是毒血的作用,睡眠挺好的,就是头好晕,他把安子蒲的腿挪开,摇摇晃晃去开门,撞上第五次过来投喂的赵先生,他端着馍馍站在外头,看着里面睡的东倒西歪的人有些不解道,“少东家,你们年轻人都这么能睡么?”
“啊?阿巴阿巴吧啦吧啦”卓异口齿不清,自己也不知道在干嘛,在他的认知里他还在做梦,但闻到食物的味道时,他下意识一顿反胃,干呕着向后厥过去。
“哎呦喂!没事吧”
幸好今昭醒了,扶住卓异对赵先生道,“劳烦先生等一下,我们昨天喝了些酒…见笑了”
今昭将东倒西歪的卓异搬上床,将地上的安子蒲抱起来放到他旁边,还贴心的给他们盖上了被单。
跟着赵先生去了客厅坐,他问道,“可以请您讲一讲事故发生地点在哪么?”
卓异是被饿醒的,睁眼头是不晕了,但也是饿的没力气了,旁边的安子蒲也醒了,外面的天还黑着,应该没睡多久吧。
“今昭,几时了?”
“嗯…今昭?今昭?”
“寅时”
“哥哥,我好饿…”
“桌上有馍馍”
俩人爬起来,坐到桌边,但看到食物却有些下不去口,强忍着恶心,一人吃了半个,安子蒲无精打采道,“再这样,我都要瘦成人干了”
“啊…睡一天了,你手怎么了?去哪了?”
窗外的呜咽声不断,今日这些趴蛊尸多了不少,今昭一如既往地站在窗外,看着它们的行为举止。但他的左手上却缠了几圈新鲜的纱布。
“没事,明天早上山上会有人来收尸,晚上便是一月一次的傩戏把握好机会找线索”
“找啥线索?”
“石生花的公母蛊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杀了它们那些小喽喽就会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