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看到李县令画风转变,心里才回过了味来。
以退为进?
沈如卓似乎有些不快:“李县令这是不想给沈某面子吗?说好的让沈某带着逛逛北三县,为何又偏偏非要回县衙?”
李县令皮笑肉不笑,“事有轻重缓急,沈县令又为何非要这时候带着本县出城呢?”
沈如卓佯装怒意,“你!”
李县令却已经开始往县衙的方向迈步,“速回县衙,本县要亲眼看看。”
沈如卓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终于都收了起来。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李县令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县衙,王捕快自然也迅速把他引入了大牢之内,此时仵作也已经来了。
李县令看到吊在横梁上的人,显然也吃了一惊。
仵作上前,把施芥给放了下来,迅速检查了一遍。“大人,脉搏全无,看样子死了一个多时辰了。”
李县令直接走到施芥的跟前,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还掀起了施芥的衣袖。
这个施秉修,当时那家举子给他送钱让他陷害施秉修的时候,派人仔细盯梢了好几天。
施芥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颗痣,就长在腕骨之上。
沈如卓冷眼旁观李县令围着施芥的尸体查来查去,生怕是假人掉了包。
“李县令,你莫非是担心本县给你掉包吗?”语气中浓浓的不悦。
李县令立刻转过了身,“哪里的话,本县只是担心这施秉修狡猾,使什么手段罢了。”
跟着李县令的一个随从,忽然上前,把仵作刚才验过的地方又验了一遍。
随后对李县令微微颔首。这人是清河县的仵作乔装的。明显是信不过沈如卓县衙的人。
“居然真死了,看来此子是知道罪孽深重,畏罪自杀。”
那个清河县仵作阴冷说道:“为防万无一失,最好是剖腹再验一遍。”
沈如卓闻言心内一跳。
真有你的,李旦,你是要逼到绝路不可。
“谁要剖腹?”一声清脆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大牢,陆建宁在王捕快的引领之下,一身缟素,走了进来。
李县令乍一见一位明艳美人,眼内顿时嘘了嘘。“这位是谁?怎么竟能擅闯县衙的大牢?”
陆建宁一眼扫了过去,见到个满肚肥肠,穿着官服的人。站在沈如卓的旁边,简直像是个派来搞笑的丑角。
“陆小姐?”沈如卓眸光闪了闪。“你怎的这时候……来闯本县的县衙?”
陆建宁一脸清冷之色,“方才二位大人在街上的对话,在北三县的大街上已经传开了。”
还要多谢方才唱的双簧,不然陆建宁还找不到机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