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戏台已经搭好,不唱也得唱了。
王捕快一咬牙,当即做出了决定。
一个时辰,倏忽的就过去了。
此时那李县令还饶有兴致的在北三县的大街上逛着,“真是好地方啊,本县都羡慕沈大人了。”
羡慕个p,龟缩在这么个混乱偏远的地方,蠢人才会沦落至此。
沈如卓现在连场面应付都懒得了,直接没搭理李县令。
前方,王捕快急急地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沈如卓和李县令就直接跪了下去:“两位大人,不好了!那罪犯施秉修,刚才在牢中自缢了!”
声音喊得极为大声,街上许多百姓也全都听见了,登时齐齐变色,什么什么?
自缢?
那李县令眉飞色舞的表情僵住,狐疑的看了一眼王捕快。
王捕快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李县令在三个时辰内赶到牢里。
亲眼看到施芥的尸身。
沈如卓看着王捕快,这一瞬间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念头,越是如此时候,越不能露出破绽:“什么叫自缢?牢头呢?连个犯人都看不好?”
王捕快匍匐在地上,“恳请大人立刻回县衙!”
沈如卓皱了皱眉,故意为难的看向李县令,“这……李县令你怎么看?”
李县令脸上看不出喜怒,十分反常。
沈如卓忽然斥责王捕快:“今日李县令亲自来交接,偏偏人这个时候出事,你们是存心让本县丢人现眼吗?”
王捕快只能继续匍匐在地:“都是属下们的疏失,属下已经叫了大夫过去瞧了。”
李县令今日是提前得了白凤鸣的交代,告诉他,无论沈如卓让他做什么,他都要争取反着来,总之,绝对不要按照沈如卓说的话去做。
虽然李县令也不知道沈如卓和他的县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只要不能让他们如愿就行。
“为何早不自缢,晚不自缢,偏偏是本县来了的今天就自缢了。”李县令眼珠子转着,宛如一只老狐狸,“真有意思了。”
沈如卓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也看出来了今日处处都透露着反常。他直接对王捕快说道:“别打扰了我和李县令的好兴致,那施秉修左右也是犯的死罪,如今他自己结果了,倒也是省了一桩事。”
说着,沈如卓就含着笑,对李县令道:“李县令,别为此坏了心情,本县知道有一处地方鸟语花香,就在城外不远处,本县带您去逛一逛如何?”
沈如卓特意背过身,直接挡住了王捕快的身影,免得让李县令看到王捕快破防的表情再起疑。
李县令看到沈如卓突然这么热络,还要带他去城外,顿时那颗心又猜疑了起来。
“……这,既然县衙出了状况,是不是还是回去瞧瞧比较好?”他试探问。
沈如卓看着李县令那骨碌转着的眼珠子,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有什么好瞧的?也不能瞧的活过来,还是去城外吧,来人,给我和李县令备马车!”
李县令顿时就心里打鼓了,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他支去城外?莫非县衙有什么不能让他看的吗?
顿时就断然拒绝道:“沈县令此言差矣,你我既然为官,自然是公事重要,速速带本县回县衙,看看那个自缢的施秉修!”
王捕快本来看到沈如卓不接话,还一个劲鼓动李县令去城外赏玩,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