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有些惊讶地说：“这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才是主流啊！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毫无用处。只有学好这些，才能为朝廷做贡献，而且科举不也是考这些吗？才能为朝廷储备人才，提拔官员。”

程欢摇了摇头说：“对于科举考试为国家选拔人才，我认为太过于狭隘了。科举考试考的是四书五经、策论和经史时务策而已，但并不只有这些才叫学问。一个国家想要发展，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朱标欲言又止，想反驳却发现无从下手，只好问：“这科技为何物？”

程欢反问：“敢问太子，周朝为何种制度？又是如何被灭的？为什么呢？”

朱标回答道：“周朝自然是分封制，被大秦所灭。这是因为政治腐败，无力管辖诸侯，诸侯之间先蚕食试探，后来相互攻伐所致。”

程欢点了点头说：“对，但是不全对。周朝最开始的制度是很合理的，但后来国家上层贪图享乐导致腐败横行。诸侯国们需要发展便相互攻伐，周朝名存实亡。诸侯国们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竞争越演越烈，通过变法改革越来越强。但只有大秦才是走在最为正确的道路上，经过吸收众家之长改革变法更是将国家从奴隶制变为封建制最为彻底。秦惠文王是变法的坚定拥护者把奴隶制拥护者老甘龙之流彻底埋进土里。这也是在诸侯国激烈竞争中为日后灭掉列国打下厚实的基础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后来统一华夏。”

朱标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我有些懂了又不太懂。”

程欢继续问道：“那太子殿下认为秦国强大吗？又为何被灭？”

朱标回答道：“大秦能灭六国自然强大无比。至于被灭自然是胡亥赵高之流矫诏所致。”

程欢摇了摇头说：“也不全对。其实成也始皇败也始皇。”

朱标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程欢解释道：“如果是始皇帝效仿秦惠文王将六国贵族埋进土里就不会有后来的六国反秦了。赵高犯错依照秦律来也不会有后来的矫诏了！所以秦始皇有些刚愎自用了。”

朱标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是啊是啊。”

就这样程欢和朱标在东宫谈论了很久很久。

华盖殿

一位太监跪在地上，焦急地说道：陛下，陛下，太子殿下和太子侍读已经在东宫谈论了快一日了，滴水未进，我等前去侍奉，让我等不准靠近！陛下这如何是好！

朱元璋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吩咐道：起驾，去东宫，但不可惊动太子和太子侍读。

来到东宫，朱元璋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房屋门前，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程欢的声音缓缓传来：“在历史大势所趋，在历史洪流面前，只有国家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借助科技的整合，国家才会兴盛。大秦的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以及大汉的文景之治、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都是在科技的推动下完成的。昭宣中兴、明章之治，也都是科技发展的结果。”

朱元璋听着程欢的言论，心中暗自点头。他意识到，这个程欢或许真的有着与众不同的见解和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