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师指点,晚上我让内子准备了斋菜,请大师好好用饭。”
“阿弥陀佛,谢谢尹侍郎。”
说完,尹炆又问了几句尹葭葭身子情况,就离去了。
“谢谢大师,葭葭已经安排好明日随行人员,会一路随大师回寺,奉上手抄佛经以谢大师之恩。”
“尹娘子的安排,贫僧自是感谢的,也祝尹娘子路途顺利。”
尹葭葭道谢后,就回到自己屋里。
“娘子,近日尹稷那边的人似乎一直想打听我们启程去往哪里。”李嬷嬷说
“他们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不肯善罢甘休,好在我早就跟父亲说了,净空大师说我们去西南方施缘,不能喧嚣而动,应静静前往。再者,我也跟父亲说了我作为女子出门求福禄之喜,外人知道恐怕对府中名声不好,对外就称我因病去庄外养病。所以父亲并未对崔氏说起我确切要前往之处,崔氏与尹稷想要在途中有所安排也不容易。”
“娘子也不能掉以轻心,老奴已经安排谢安和谢宁沿途护送。”
“有他们两个护送我也是放心的,这次崔氏和尹稷那边估计也不敢轻举妄动,父亲那边也安排了人手护送我们,倘若我有什么意外,崔氏和尹稷的嫌疑最重,因此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途中动手。而等我们到了,目的地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就更不可能动手了。”
“娘子考虑周到,那老奴就放心了。”
第二日,尹府上下皆恭送净空大师回寺,尹炆与净空大师寒暄一番后,净空大师就与其弟子一起启程回大藏佛寺,沿路尹炆早早就安排好人手打点一切,以净空大师的名义沿路施赠食物给贫苦之人。而等净空大师离开后,尹炆在前厅嘱咐尹葭葭。尹炆旁边坐着崔氏,尹稷则正对着尹葭葭坐在一侧。
“葭葭今日就要启程去西南方,早前已跟你们嘱咐过,葭葭此去是为了养病,莫对外传出什么流言。”尹炆说道
“妾早已命令所有下人,不得对外胡言乱语,葭葭是身体不适在庄外养病,尹君放心。只是葭葭今日便要启程了,妾还不知葭葭要去往何处,实在是不好安排,也不知道该给葭葭备些什么带着好?”
“夫人不用操心了,我已安排人手沿路护送葭葭前去,净空大师有言,须得静静前往,免生枝节。”
“既然尹君都安排好,妾就放心了,就是有点舍不得葭葭离开府中这么久。”崔氏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
“为父也是十分不舍,葭葭你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吧,到了之后让护送之人尽快回府报平安。此去要多年才回来,若有何事要多传信回府,李嬷嬷你们也要好生照顾葭葭。”
“老奴定当好好照顾娘子,郎主放心。”李嬷嬷回答
“父亲不要担心,女儿早起收拾妥当,而且父亲已经为女儿都安排妥当,我定好好休养,日夜为府中祈求安康福禄。“
“阿姐可是要好生休养,莫要再生病,使得阿父阿母忧心啊。”尹稷开口
“稷弟有心了,阿姐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令父亲母亲担忧。”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葭葭早点出发吧,不要耽误了,途中不好休憩。”尹炆打断道
于是尹葭葭坐上马车,与青桃、李嬷嬷启程出发了。马车由谢安驱赶,后面跟着谢宁和尹炆安排的两名护卫。马车上尹葭葭看着马车离开尹府,心里是既舒了一口气,又有些许忐忑。放松是因为离开了这个看着像个囚笼的地方,忐忑的是尹葭葭也不知道未来她会怎么样,她也只是为了自己争取了几年的自由,而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她也没有想好。
“娘子,我们为什么要去魏兴郡那么偏远之地呢?”青桃问
“我看了一下外祖父留下的产业,魏兴郡有一个牧马场,是祖父当时训练战马的地方,嬷嬷说自从祖父去世后,那里虽然没有再训练战马了,但是仍然培育马匹贩卖给普通商旅之用。魏兴郡离洛阳虽然稍微远了一点,但是都是外祖父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其次,远一点也好,不用被尹府时时刻刻监视着。”
“魏兴郡离洛阳也不算远,马车四天三夜就到了,中间还能在客栈休息,沿途欣赏一下风景也是不错的。”李嬷嬷说道
“嬷嬷以前去过魏兴郡吗?怎么这么清楚?”青桃问
“老奴以前跟随老夫人和老将军去过一次,那时将军在牧马场检验训练的马匹,带着老夫人和老奴去过一次。”李嬷嬷眼神充满了对以前日子怀念之情。
沿途一行人说说笑笑,晚上在客栈休息,时间过得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