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今晚貌似是北方某个国家的节日，月满团圆。

艾利斯骑上马，眼里尽是少年的洒脱。

“小白，我们走！”

肩上那条蛇吐了吐信子，像是在回应。

“驾！”

那一晚，少年乘着月色，奔向了世界。

……

很小的时候，艾利斯会带着伙伴偷偷爬上墙头，想一睹永冬战士的风采，也很愿意领教一下北海巨妖的恐怖。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如此。

那时候艾利斯刚熟练掌握中阶魔法，只是魔力储量“心瓶”稍有不足，但总归是能填满的。

后来永冬领破，母亲将昏睡的白龙交到自己手里。

那时候如天地间君王的白龙，却成了一只小蛇交到自己手中。

“把它带回故乡，沐浴圣火，我儿可无忧！”

母亲当时拽着自己手，千叮咛万嘱咐。

“为什么，妈妈不走？”

自己清楚的记得，妈妈脸上上沾满最多的除了血就是眼泪。她也曾是永冬领的战士，是半边身躯被妖魔伤的溃烂也绝不流泪的女人。

“傻孩子，我等不死，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只有我等死了才能留你性命。”

艾利斯没有得到谁的答案，他见到母亲低声喃喃，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我要——报仇！”艾利斯内心低吼着。

高山上的圣人朝人间丢了把火，烧死了屠龙者。

曾经华丽的庙宇也只剩断壁残垣。

谁也没想到，一把飞剑竟然锁定了传送阵的另外一边，那把剑毁坏了某位贵族的豪宅，几名佣人惨死当场。

艾利斯心惊之余，也开始了翻阅典籍。可越翻越是绝望，能直接锁定传送阵者只有寥寥几人。

“那几人早就无限接近于神……”

这事是那位贵族告诉他的，希望能让后者放弃复仇好让其能好好当艾克的磨刀石。

有段时间艾利斯真的接受了这样的事实，灭亡永冬领者无外乎两者。

北海巨妖的突袭，“剑神”的追杀。

可是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一到晚上，琳总是晚于其他两人入睡，这时她总能听见艾利斯在说梦话。

“何错只有……”

兴许是他女友误会他了吧……

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艾利斯从未说过他有女友，她却给自己幻想了一个情敌。

仅凭一点好感，自己就为其披上了强者的外衣，乃至黑庭护法之名。

琳暂时搞不明白这些，她通常也不会思考这些，或许只是幻想罢。

见艾利斯在梦里似乎挺伤心的，便投以温柔的目光权作安慰。

“你女友真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