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鑫垂眉看了眼桌面上的牌,抬起头微道:“威廉先生,介意玩点其它的吗?”
威廉依旧是那副感兴趣的模样,“哦,说说看?”
“猜拳会吗?”杜鑫问道。
威廉嘴角翘起,笑出了声,“在黄金赌城玩猜拳,哈哈,你真有意思。可所有的文明不都是从野蛮演变而来的吗,作为赌客,我们不应该忘本,忘记起源。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杜鑫。”杜鑫如实道。
“杜鑫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四百年前,有一个人与你样坐在这个位置,他也放弃了自己手里的牌,导致自己与胜利擦肩而过,你确定要放弃自己的手牌......”威廉说着先是一皱,旋即舒展开来,右手放在鼻子前,闭上眼睛贪婪地吸允起来,“他临死前的惊恐、懊悔,至今都令我回味,对了,他也叫杜鑫。”
杜鑫瞳孔微缩,心里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镇定,心底骇浪一阵接着一阵,撞击着灵魂。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出接下来的话:“既然这样,我选择继续赌下去。”
威廉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这世界任何事都在掌握之中,“如你所愿,看牌吧。”
杜鑫深吸一口气,随机翻开牌面,“三条K!”
虽然是三条K,但杜鑫却高兴不起来,结局如他所料,威廉手里的牌果然是三条A。
“你出千!”杜鑫大吼,试图引起屋外的人注意。
威廉失望地摇摇头,“绝望前的呐喊,令人作呕。”
他抬起小臂,手里不知何时拿着手枪,瞄准杜鑫的脑袋,“再见了——赌徒。”
凌晨三点,杜鑫从梦中醒来,即便不是第一次,可弹头击穿头颅的滋味仍然不好受,脑海里仍残留着临时前的绝望,以及脑浆迸出的画面。
虽然失败了,但杜鑫获取到一个关键信息,与威廉的赌斗纸牌并非唯一,自己完全可以换成自己熟悉的领域。
自己熟悉的……领域?
杜鑫想了想,悲催的发现,自己这两年除了给公司当牛马,好像也没有其它一技之长。
“王海,我彼汝娘之!”
——
“鑫哥主管让你去他办公室。”刚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杜鑫就接到了通知。
“主管您找我?”
王海不急不缓地喝了口热茶,方才不急不缓道:“小鑫啊,你来公司多久了?”
这老登又想使什么幺蛾子?
杜鑫皮笑肉不笑,“两年了。”
“都记着呢?”王海抬起眼皮,瞄了眼杜鑫后,继续道,“两年也不久了,说起来你是公司老人,当初要不是我横插一脚,如今坐在这个位置的就是你了,你不会怪我吧?”